都能理解她的心情,也能体谅她的失态。但撇开当时的状况,萧南此举,很失礼、也非常放肆。
即便郑氏不是她名正言顺的婆婆了,好歹也是堂房的伯母,她一个侄媳妇当众厮打伯母,也属于不敬长辈。
崔幼伯起身牵着萧南的手,拉着她一起坐在床上,长长叹了一声,道:“从礼法上,娘子做得确实不对,明日我陪娘子一起去荣康堂给伯母赔礼。”
萧南的呼吸一紧,她就担心崔幼伯事后算账,这才故意主动提出来,没想到他还真觉得她做错了呀。
下意识的,萧南想抽回手,耳边却又传来崔幼伯低沉的声音:“但从感情上,娘子做得并无不妥。为人子女,要孝顺长辈,可为人父母,更当守护子女。如果、如果不是大伯母,换做任何一个人,我都会冲上前找他‘算账’。可”
崔幼伯又长长叹了一声,无力的说道:“她终究是我阿娘呀,”
崔幼伯受传统教育长大,在他的认知里,其实也是彼时社会公共的认知里,子女是父母的私有财产,父母把子女打死,只要有个说得过去的说辞,外人都不会说什么,朝廷也不会管。
今晚,崔幼伯能站在一边看着妻子与生母厮打,而不去上前阻拦,已经是他能做的极限了。
再多些,比如讨伐阿娘、跟阿娘问罪什么的,崔幼伯不能也不敢做。
听到这里,萧南紧绷的神经才松了下来,她反手抚上崔幼伯的手臂,顺从的点头:“郎君,别说了,我、我都明白。就按你说的,明日我就去荣康堂跟大伯母请罪,顺便也、也送送大伯母。”
萧南嘴里这么说,心里却忍不住盘算:唔,明天郑氏就要被‘送’去感恩寺,自己定要去送行,没准儿,还能再刺激刺激郑氏,让她再做些失态无状的蠢事呢。
崔幼伯见娘子这么通情达理,很是欣慰,附身要亲萧南的脸颊。
自从老夫人过世后,崔幼伯和萧南一直守孝,两口子同床却并没有行房事。
憋了三四年。别说崔幼伯意动了,就是萧南也想调和下阴阳。
再说了。经过三四年的调理,萧南的身子已经彻底康复。她早就准备再要个孩子了。反正她家私丰厚,荣寿堂又财产多多,儿子多了,也不怕养不起。
想到这里,萧南故意偏了偏头,崔幼伯的嘴唇落在了她的唇上。
崔幼伯似是得到了萧南的暗示,伸手环住萧南的腰肢,双唇辗转不停。
好一会儿,崔幼伯才抬起头。气息不稳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