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烽火戏诸侯?!
萧南但笑不语,只是静静的看着侯郡君。纤细的手指间还夹着一枚铜钱。
厅堂内一片安静,众人也似被点了穴一般,静立不动。
唯有萧南,她那几根灵巧的手指上下翻飞,而那铜钱也被舞弄出点点闪光,吸引着全场人的注意力。
侯郡君也不例外,她死死的盯着那枚在指间飞舞的铜钱,唯恐一个不小心,萧南再来个‘手滑’,那枚铜钱会飞到自己的颈脉上。
就在屋子的空气安静得近乎凝滞的时候,萧南哧哧笑出声,缓缓点了点头,道:“侯郡君说的没错,这确实是个玩笑。”
说罢,萧南手指翻动,那枚铜钱忽然消失,她抬起右臂轻轻一挥,对侍卫队长说:“虚惊一场,辛苦诸位了,你们下去休息吧。”
萧南自从升了郡主,朝廷按照规制配给了她持剑甲卫,但基于低调原则,她很少动用。
她的这些甲卫,估计是京城最清闲的甲卫了,只需每日派出十几个人在庭院外巡逻,确保宅内安全即可。其他人,更多时间都在崔家后街不远的教武场习武。
也正以为侍卫们过的悠闲,活不多,也不用帮着郡主抽小妾、欺负平民,工资却照拿,这些甲卫们对萧南还是蛮尊敬和感激的。
今儿虽然貌似被郡主涮了一把,堂内众侍卫的心情有些郁闷,但还谈不上生气,听了萧南的话,纷纷收起兵刃,行了一礼,然后在队长的带领下悄声退了出去。
萧南坐直身子,抖了抖袍袖,笑着对侯郡君说,“真是抱歉了,一时手滑误伤了郡君,还请郡君见谅。来人,送郡君去客舍医治。”
侯郡君见那些侍卫退出去了,悬起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她清丽的五官有些扭曲,强作镇静的说道:“我、我还有事,就不叨扰郡主了,告辞!”
说着,侯郡君扭身便走。那几个粗婢也按着伤口,或者两人互相搀扶(伤了大腿的人伤不起呀),跟在侯郡君身后,快步离开了厅堂。
门外廊庑下的十几个手持捣衣槌的奴婢,在铁娘子的带领下,齐齐跟了上去,名曰送客、实则押送。
玉簪手里还拎着马鞭,不解的问道:“娘子,她分明就是想强行逼您去赴宴,您为何要放了她?”
萧南的双眼还直直看着那群人的背影,直到她们彻底消失在庭院后,她才幽幽的说道:“情况有些不对劲。”
按理说,如果吴王真心造反,在正式发动前,他都应该小心谨慎,绝不会泄露丝毫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