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姐姐的脾气,向来是说一不二。听她这般说,当下便欢欢喜喜的将荷包塞进了自己的袖袋里。
次日,魏紫陪着杨婥去了趟荣康堂。在大夫人那儿待了足足一个时辰,直到中午才回来。
下午。崔幼伯刚与郑勤商量完去蒲州的细节,正待去荣康堂与老相公再细细说说。大夫人身边的一个小丫鬟却跑来寻他,说是大夫人有要事想请。
一听阿娘寻他,崔幼伯下意识的就皱起了眉头,不过很快,他又恢复了常态,点点头,表示马上就去。
路上,崔幼伯心里不断的猜测,阿娘这次找他又是为了何事?
是为了表妹?崔幼伯摇头,他最近并没有冷落表妹呀。
是为了娘子?崔幼伯继续摇头,娘子这些日子孕吐的厉害,连寝室都不能出去,再说了,自那日娘子杖责了阿娘的亲随,阿娘就再也没有说过娘子的是非。
崔幼伯想了许多种可能,但最后都一一否定了。
带着莫名的疑惑,崔幼伯来到迎晖院的正堂。
主位上,大夫人正倚在隐囊上,她身边跪坐着个小丫鬟,双手捧着个托盘,托盘里放着几碟颜色鲜亮、造型别致的糕点,大夫人手肘撑在凭几上,另一只手捏根银签子,插了块葵花造型的糕点小口的吃着。
见崔幼伯进来,大夫人将吃了一半的糕点放回白瓷葵型碟子上,另一边的小丫鬟忙伶俐的递上温热的湿帕子给她净手。
擦完手,大夫人稍稍坐直了身子,一脸慈爱的看着她的小儿子。
“儿请阿娘安!”
崔幼伯跪下来行礼问安。
大夫人往前倾了倾身子,伸着一手往上托了托,道:“吾儿快起来,来来,到阿娘身边来。”
说着,大夫人还拍了拍身边的单榻。
“是,”崔幼伯答应一声,爬起来行至榻前,恭敬的跪坐下来。
大夫人拉着他的手,上上下下的仔细打量着,那炙热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件稀世珍宝,只把崔幼伯看得后脖颈发凉。
喉头缓缓滚动,崔幼伯吞了吞口水,道:“阿娘,为何这般看儿?可、可是儿哪里有什么不妥?”
伸手就想去摸脸,暗道难不成在书房的写条陈的时候,不小心沾到了墨汁?
大夫人却轻轻拍掉他的手,并没有就这个话题说下去,而是感慨的叹道:“吾家八郎终于出息了,呵呵,听说太子有要是派你出京?”
崔幼伯一听是这事儿,心中悬着的大石顿时松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