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
“齐光兄,何事?”
“肃纯,盐湖、盐湖恐怕护不住了。”
郑勤一脸焦急,他看了看四周忙碌的佃农,低声道。
崔幼伯却毫不惊讶,他苦涩一笑,道:“我早就想到会有今日。唉,都是我思虑不周,这才误了大事。”
送走阿槿的时候,崔幼伯就猜到崔德志会寻机发作,果然,这才没几天,他便动手了,也不跟崔幼伯说一声,便将看守盐湖的营卫全都撤走了。
郑勤却没时间叹息,“如今已经开始春耕,正是引卤水入盐田的最佳时节,如果不能在此时与那些世家谈妥,盐税之事更无从下手了。”
崔幼伯闻言,缓缓摇头,“他们不会主动交税的。”这不啻于把到嘴边的肉吐出来,傻子才会答应呢。
郑勤一窒,有些担忧的看着崔幼伯,问道:“那、那你如何跟太子交代?”
崔幼伯回过头,看了看自家的盐田,这片田地距离盐湖颇远,但若是费些力气,还是能将盐湖的卤水引至此处。
郑勤顺着崔幼伯的目光看过去,喃喃低语:“肃纯是想把这些盐田的出息交给太子?!”用自家银钱补贴太子,虽勉强完成了差事,却不是长久之计呀。
想了想,郑勤咬咬牙,建议道:“肃纯,弟妇向来多智,不如问问她”
崔幼伯抬起右手打断他的话,淡淡的说道:“我娘子马上就要临盆了,我不能在她身边照顾已是觉得对她不住,哪里还好意思拿这些琐事惹她劳神?!”
他用自家盐田的出息补贴太子,看似蠢笨,若是运作好了,也能有些作用,他心中已经有了计策,只需夏日盐制好后,他便会采取行动。
郑勤见崔幼伯坚持,不好再劝,心中却暗暗下定决心,待回到宅院后,他便悄悄写信给小妹,让小妹借探望郡主的当儿,将崔幼伯的困境告诉郡主。他相信,以郡主的聪慧,她定能明白自己想问计的意图。
没准儿,郡主还真能想出什么更好的计策呢。
傍晚,崔幼伯与郑勤骑马回到宅院,两人在中庭分了手,一个回内院,一个则去了客舍。
“郎君,娘子来信了!”
刚进门,崔幼伯正欲洗漱更衣,翰墨便捧着一封信走了进来。
崔幼伯洗完脸,用棉布巾子擦拭干净,这才接过信,盘腿坐在榻上,展开信纸细细读来。
萧南照例在信中说了些家中的琐事,讲了些两个孩子的童言稚语,随后话头一转,说她猛然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