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高兴,一时兴起,张开嘴,啊呜一下,将儿子的小拳头含在嘴里。
长寿见自己的小手不见了,扯开嗓子又要哭,萧南忙松开嘴,长寿愣住了,张着小嘴儿呆呆的看着自家老娘,一时忘了哭泣。
这时,崔幼伯也下衙回来了,他大步进来,见妻子和孩子们都在榻上嬉闹,也凑到跟前,跟孩子们打了个招呼。
灵犀和长生直起身子,脆生生的喊了句:“阿耶,您回来啦!”
崔幼伯笑着点头,然后又看了看榻上的几只,有些低落的心情瞬间大好,他见萧南抱着长寿,忙关切的问道:“怎么,小四儿又不舒服了?”
萧南仰脸看了他一眼,旋即说道:“没有,小家伙好着呢。”
说着,萧南抽了抽鼻子,不确定的问道:“咦?郎君刚吃过酒?”崔大今天没去参加喜宴呀,他这是从哪里弄了一身的酒气回来?
崔幼伯这才想起他刚吃过酒,担心熏到孩子们,接连退后几步,道:“嗯,下衙的时候遇到了大理寺的王郎,他邀我去酒肆吃了两杯。那什么,我先去洗漱下。”
萧南点点头,崔幼伯快步去了净房。
此时,萧南的头发也干了,她挪动身子来到榻的里侧。
不多会儿,崔幼伯一身清爽的走了出来,斜身坐在萧南刚才的位置上,弯腰挨个跟几个孩子打招呼。
崔幼伯是老来子,小时候备受宠爱,就是崔泽见了也要抱着逗弄两下,所以,在他的认知里,没有所谓的抱孙不抱子。他跟孩子们打招呼的方式只有一个,那便是亲亲。
逐个吃了六个孩子的嫩豆腐后,崔幼伯才有感而发的叹道:“唉,还是小的时候可爱呀。”
萧南听他这话说得颇感慨,似是遇到了什么事儿,便随口问道:“郎君,何出此言?”
崔幼伯抱起最像他的长泰,低头碰了碰小家伙的额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忽然说了一句:“方才在酒肆,王郎吃了几杯酒便有些醉了,昏沉间,他说他家要分家了,他是次子,可能分不到多少家产。”
萧南微怔,一时想不出王家分家与自家有何关系。
崔幼伯又道:“王郎仿佛很不虞,言语间还提到家中长辈偏心,家产分得有些不公。”
萧南抬起头,定定的看着崔幼伯,等待下文。
果然,紧接着,崔幼伯道:“娘子,咱们有四子两女,他们都是我们的至亲骨肉,将来、将来待他们长大了,咱们定要一碗水端平呀,切莫薄待了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