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如惊涛骇浪般惊疑不定。
良久,韦良娣才喃喃的问:“你是不是还在怪阿娘没用?未能帮你报仇、让你出气?”
女儿那句‘堂堂太子之女’分明满是嘲讽。她这是在埋怨父母呀,父亲是未来储君,天下第二尊贵的人,她却被个公主之女压得死死的,呜呜,难怪平安会在一夜之间性情大变呢。
平安见韦良娣的脸上写满哀戚和愧疚,忽而灿然一笑,反手搂住她的胳膊,娇嗔道:“阿娘,我怎么会怪您?您可是这个世界上最疼爱我的人呢。”
韦良娣听了这话,表情总算和缓了些,她轻轻拍着女儿的手背,纠正着女儿话里的失误:“还有你阿耶呢,他也极疼爱你,你养伤这些日子里,他每日都要询问你的病情,还特意叮嘱太医,定要好好照顾你”
韦良娣话音一顿,她伸手托起女儿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定定的说道:“为了大局,为了安圣人皇后的心,你阿耶才没有惩处萧氏,你受伤,他也很心疼,但现在只能先忍着,所以,孩子呀,你千万别怪你阿耶,更不要对他心生怨恨。”
平安迎上母亲的双眸,母女两个对视好一会儿,平安才缓缓点头,强笑道:“瞧阿娘说的,我、我怎么会怪阿耶呢。这次是我鲁莽了,险些给阿耶惹了祸,阿耶不生我的气,我已经很高兴了,哪里还会怨恨?!”
韦良娣在后宫混了小半辈子,如何看不住女儿的言不由衷,她心底微微叹息,却什么都没说。
就在这时,门外有宫女通禀,“良娣,郡主,襄城郡主来了!”
“谁来了?”韦良娣抬起头,眼中的无奈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则是森然的冷意:“可是萧氏来了?”
平安也坐正了,双目灼灼的盯着房门,仿佛下一刻她的大仇人便会从门外走进来一般。
进来的不是萧南,而是那个小宫女,她先是恭敬的行礼,然后回禀道:“刚才宫门的小内侍悄悄来报信,说襄城郡主来探望郡主了,还带了不少东西做赔礼。”
“哼,谁稀罕她的东西!”平安冷哼一声,不屑的说道。
韦良娣却露出一抹笑,心说话,来得好,她正准备教训萧氏一下,先给女儿出出气。如今萧氏倒自己送上门来了,襄城郡主,哼,那可是稀客呀,她定要好好‘招待’一二。
韦良娣在后宫生活多年,熟知许多上不得台面的阴损伎俩,以她的手段,教训了萧南,也绝不会让人在明面上挑不出错来。
再说了,在东宫的地盘上,就算她公然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