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瞧大嫂说得,说到管家。我哪里比得上大嫂?不过,阿沅年纪小。又无嫡亲长姊提点,阿涵若是能时常来教教阿沅。我就感谢不尽了。”
王氏忙接口道,“阿涵和阿沅虽不是嫡亲姐妹,但也是最亲近的堂姊妹,理应亲近。”
她真担心萧南与崔家渐行渐远,就说这次来骊山吧,萧南宁肯被人非议,也不愿与荣康堂同行,足见她对这边的芥蒂有多深了。
王氏乃至整个荣康堂都不想与荣寿堂生分。
撇开萧南的郡主身份不说,单说崔幼伯,从一介纨绔迅速成长为前途似锦的京官,入仕不过短短六七年,其中还丁忧三年,真正做官不足四年,却连升好几级,如今更是直接入了中书,是太子的心腹之人,他现在才二十六岁呀,前途不是一般的好。
王氏忍不住想起自己的夫君,崔彦伯从入仕到升任中书舍人,足足用了十来年呀,而且还是有崔泽的大力扶植。
现在,崔彦伯的官职依然比崔幼伯高,但也仅高出三级而已。
以崔幼伯的升官速度和太子对他的器重,王氏可以肯定,用不了三五年,崔幼伯就能超过自家夫君,成为崔家第三代的领军人物。
对于这样一个新贵,别人拉拢还来不及,哪个敢得罪?再说了,自家郎君与崔幼伯原就是亲兄弟,且没有什么利益纠葛,感情原该最亲近才是。
偏偏她的好婆母,硬是把萧南往死里得罪,生生把崔幼伯也推了出去,害得他们还要费心的弥补裂痕。
眼角的余光瞥了眼主位上的老妇,王氏再次咬牙暗恨。
萧南也不想跟隔壁闹得太僵,点了点头,道:“大嫂说得是,咱们原就是一家人,她们小姊妹们更该好好相处,切莫生分了感情。”
阿涵和阿沅纷纷应是,阿涵更是在王氏的示意下,走到阿沅身边,拉着她的小手、叫上阿嫮,姐妹三个去隔壁聊天吃点心。
韦氏也忙提醒身边的次子,让他领着长生去外头玩儿。
将几个孩子打发出去,妯娌三个又谈起了阿涵等几个小辈的婚事,不知道是不是有意,三人全都把主位上的大夫人撇到了一边,无人理睬。
见下面三个儿媳妇说得热闹,却没有一个人拿正眼瞧自己,郑氏别提多恼火了。
但她忌惮萧南,也怕郎君和儿子们埋怨,并不敢当众发作,用力咬着后槽牙独自生闷气。
王氏道:“相看了几家,小郎们都极出色,却不适合阿涵,唉,这几日我正犯愁呢。弟妇认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