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幼伯也压低声音,“殿下,微臣愚钝,一时也想不出什么万全之法,不过,有一点微臣斗胆建言,殿下最好能约束东宫僚属和女眷自身做得合乎规矩法纪,即便有人想寻衅,他也无处下手。”
太子缓缓点头,其实,这段时间,他一直严格约束东宫上下,但,想要彻底做到规矩守法,貌似有些难度。
不过,崔幼伯这番话也算是诚心建言,太子还是要予以鼓励,他冲着崔幼伯微笑颔首,“很好,肃纯能对孤说这些,足见你没有把孤当外人。你这样做就对了,呵呵,别忘了,你可是孤的正经外甥女婿呢。”
崔幼伯听太子直呼自己的表字,心里愈加踏实,自己在太子心中的地位愈加稳固了。而且经过此事,日后太子再有什么为难之事,也会找他问询一二。
只要他如此努力下去,他定会成为太子的心腹重臣,到那时,想必他也将有充足的能力保护妻儿。
傍晚,崔幼伯回到别业,他照例考校儿女的功课,与四胞胎亲热一会儿,然后便拉着萧南八卦。
当然,八卦之前,崔幼伯将他今日与太子的谈话简单的提了提。
萧南听了,却陷入了沉思当中。
崔幼伯见状,好奇的推了推她的胳膊,问道:“娘子,可是我哪里说得不对?”
萧南摇头,道:“不是,郎君说得极妥当。我只是猛然想起一事”
崔幼伯听萧南说得犹豫,忙追问道:“什么事?难道事关东宫?”
萧南想了想,斟酌了下说辞,缓缓说道:“郎君可还记得安同郡主?”
崔幼伯一怔,他有些疑惑,好端端的,娘子提这个淫荡的女子做什么?作为一个传统大男人,崔幼伯很鄙视安同郡主的所作所为。
不过,他还是乖乖点头,“记得。她不是正在感业寺静修嘛。”
萧南又问:“郎君可还记得她为何被关入感业寺?”
崔幼伯似是明白了什么,他看向萧南:“娘子的意思是”
萧南微微一笑,道:“若是我想找东宫的麻烦,便会先朝安同郡主下手。”因为别的小辫子需要费力气去查,而安同郡主的风流韵事却是满大街都知道。
魏王的人什么都不必做,只要找十几个闲人往酒肆一坐,胡乱说些醉话,满京城便会充满各种不堪的流言蜚语。
届时,再稍加引导,人们便会把注意力转移到东宫,没准儿,还能通过此事讽刺一下东宫的教养问题,以及其它郡主的德行操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