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梧院。
一个二十五六岁的素雅少妇,焦急的在堂屋里走来走去。
“大娘,您就放心吧,夫人已经去找郡主帮忙了,郡主向来宽厚,知道了您的事儿,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小丫鬟捧着托盘进来,看到少妇焦急的样子,忙柔声劝慰道。
少妇自觉失态,顺势坐在最近的单榻上,叹道:“我虽没见过这位郡主表嫂,但也听说过她的名声。只是”
襄城郡主是宽厚的人,也是自家亲戚,关键是她对她亲娘不放心呀。
别人不了解,作为崔江的长女,王氏比任何人都清楚母亲的脾性贪财、小气且性格古怪。
不是王氏说自家亲娘的坏话,实在是崔江太奇葩了。王氏也是二十多岁的人了,多少也见过些市面,市井间的奇形怪状的悍妇泼妇她曾见过不少,可、可她实在没见过母亲这样的人。
尤其王氏自己做了母亲后,她更无法理解,世间怎么还有阿娘这种对儿女都吝啬至极的母亲?
想到她的长子,王氏恨不得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留给儿子,至于她的嫁妆、私房,她早就打定主意,日后待孩子长大后全都传给他。
哪像她阿娘呀,守着偌大的嫁妆,却一毛不拔。
王氏还记得清楚,当年她出嫁的时候,阿娘下了好久的狠心,才扣扣索索的拿出一套赤金首饰送给自己做嫁妆。
这样的首饰,如果放在普通百姓人家,当然是一份不薄的添妆了。
可、可崔江是堂堂崔氏女呀。手里藏着足足一百二十八抬的嫁妆,只首饰这一项。崔江手里就有整整两大箱子。
上百套的首饰,崔江却只拿出一套送给唯一的女儿。让不知道崔江脾性的人,还以为王氏这个女儿有多差劲,出嫁了亲娘都不愿给她添嫁妆。
当时,王氏说不记恨崔江是假的,她出嫁后,除了必要的年节,从来不回娘家。回了娘家,也不愿跟崔江说话。
王氏甚至曾一度怀疑,自己不是阿娘的亲生女儿。否则,阿娘为何这样对她?
后来,崔江与夫君和离,丢下儿子,一个人带着嫁妆和私房搬回崔家。到那时,王氏才明白,原来她确实是阿娘的女儿,只不过,阿娘更爱她自己罢了。
再后来。王氏听多了阿娘的种种稀罕故事,也渐渐了解了亲娘的性格。时间久了,心底最初的那份恨意也渐渐磨平,再见到阿娘的时候。她倒能心平气和的与阿娘聊天。
这样一来,母女的关系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