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嫡长子。却连个得宠的庶子都不如,好歹人家庶子的亲妈得了什么值钱东西会全都留给儿子。
而王梁呢?他的亲娘离开时,连嫁妆里的马桶都带走了,连根布条儿都没给儿女留下。更不用说什么产业了。
王梁一家子只能靠家族的份例和蒋氏的嫁妆生活,所以,日子过得很是紧巴。
那时王梁也没有彻底绝望。他琢磨着,母亲不靠谱。舅舅给力也好呀,给他弄不来实职。弄个光鲜的勋职也不错呀。
但不知为何,这几年来,他那个做相公的大舅父对他也不甚关心,别说给他安排仕途了,就是自己偶尔遇到麻烦,求到舅舅跟前,舅舅也总是先训斥一番然后再帮忙,弄得他很没有面子。
偶然间,王梁才辗转打听到实情,原来,舅舅不是不待见自己,实在是被崔江伤透了心。
崔江回到娘家后,仍不肯消停,着实给家里惹了不少麻烦,弄得大夫人很是厌弃,没少在崔泽跟前说崔江的坏话。
崔泽原就不喜崔江的吝啬和刻薄,如今枕头风听多了,对妹妹的观感更差。连带着,对王梁的印象也不好。
所以王梁彻底悲剧了!
造成这一切的都是崔江,面对这样的长辈,慢说蒋氏了,就是王梁自己也亲近不起来,王梁甚至曾跟蒋氏嘀咕,说自己可怜,父族不待见他,母族也靠不上。
明明是金尊玉贵的世家子,结果却还不如个家境殷实的寒门子弟过得舒服。
但,前几天王氏的事儿让王梁夫妇再次看到了希望,也给了他们启发:是呀,崔泽不管,阿娘不靠谱,但崔家还有襄城郡主呀。
如果能与襄城郡主交好,或许他们在王家的日子能好过些。
所以,蒋氏心里再怎么不想见崔江,她还是来了。
站在栖梧院的院子里,蒋氏深深吸了口气,然后坚定的走了进去。
萧南这边也有访客,不是别人,而是她的庶姐萧卉。
玉簪捧着个托盘来到主位前,萧南亲自端起一杯茶递给萧卉,“阿姊,家里可都收拾妥当了?若还有什么事,阿姊只管开口,我这里颇有几个壮硕的奴婢。”
萧卉忙双手接过茶盏,笑着道谢,而后道,“都收拾好了我离京多年,未能在父母跟前尽孝,也未能跟兄长弟妹们亲近,每每想到这些,我就很愧疚。所以,便想着在我那个小园子里举行个宴集”
说着,萧卉放下茶盏,掏出一张极精致的大红洒金的请帖,双手递给萧南:“这不,我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