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泽对崔幼伯的表现还是很满意的镇定、淡然、傲气以及沉稳,这既是他心理素质强大的表现,同时也表明他对目前的困境是有预测的。估计也做了充足的准备。
恩恩,那他更要好好坐下来看戏了,崔泽面含微笑,仿佛庙里的泥胎。
另一边。吴御史被崔幼伯一通嘲讽,气得面红耳赤,颤抖着手指着崔幼伯。“你、你”
你了半天,竟连句整话都吐出去。哪里还有刚才口如悬河的潇洒做派。
不得不说,崔幼伯的口才着实不坏。他心里虽不甚喜欢萧家那位老国公,但对于这位的毒舌功力,还是很钦佩的。闲暇之余,他也曾借了萧家祖先的手札、笔记和随笔来看,其中就有萧禹的一些读书心得。
哦,不对,不能说是心得,更确切的说是‘吐槽’!
萧老国公的毒舌功力,在这些吐槽上表现得淋漓尽致,只把崔幼伯看得大感畅快。
不知不觉间,他也学了几分。
今日对上吴御史,崔幼伯第一次亮出他的毒舌,目前来看,效果极好,硬是把一个靠嘴皮子吃饭的御史,挤兑得昏头转脑、摇摇欲坠!
不过,人家吴御史也不是废柴,张口结舌的楞了一会儿,立刻回过神来,打消跟崔幼伯斗嘴的心思,继续把重点拉回案子上。
至于崔某按在他头上的诸如长舌蠢妇、有头无脑的痴汉等等之类的辱骂,他先暗暗记在心里,等最后跟崔幼伯算总账。
深深吸了口气,吴御史不再纠结韦季有没有渎职、更没有影射东宫有没有包庇下属,而是直接就案件本身发问。
当然,在开口前,他还是故作鄙夷的轻嗤道:“好个伶牙俐齿的黄口小儿,朝堂之上如此放肆老夫好性儿,不与你计较,咱们还是说说京兆府的案子吧。”
崔幼伯挑挑眉,表情有些欠扁,仿佛在说‘你丫是不愿计较呀,还是不敢计较’。
在场的不能说都是人精吧,也没几个真傻的,看到崔幼伯的表情,纷纷低头哧哧轻笑。
“”吴御史又被气了个趔趄,他干脆转开头,不去看崔幼伯那张俊逸却极欠扁的脸,沉声道:“两日前,一耿姓男子去京兆鸣冤”
没有崔幼伯那张脸在他面前晃荡,吴御史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思路也愈加清晰,将耿子西告状的始末讲了个清清楚楚。
让不知道的人听了,还以为吴御史才是那苦主呢。
“然崔氏势大,耿某不敢贸然上门,更有甚者,连原本的姓氏都不敢示人,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