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引?户籍凭证?”
阿大气急,抡起鞭子就要去抽。
崔幼伯忙抬手拦住,双脚一磕马镫子,骑马赶了过来。
好吧,城门小吏验看路引是规定,崔幼伯也不好公然违例。可、可他身上还穿着官服、腰间悬着金鱼袋,但凡有点见识的人都应该知道他的官职和品级。哪怕是没有见识的人,见他身后跟着大队的人马,也应该能猜到他的出身不俗,进而不敢为难。
结果咧,那小吏却似个什么都不懂的愣头青,张嘴闭嘴‘规矩’‘法令’,只把崔幼伯郁闷的不行。
当然,崔幼伯也不会因此就恼怒,他还是一脸平静的拿出路引、印信等物件让小吏查看。
小吏一见吏部的任命文书,慌忙跪倒行礼,口称‘得罪’。
见此情况,一旁的阿大等随从心里暗道:哼,现在知道怕了吧,该,谁让你们有眼无珠?竟敢这般对待郎君?!
还不等阿大等人暗爽完,小吏从地上爬起来,又朝他们伸手要凭证。
“某是崔刺史的侍从,你、你~~”
阿大无语,这人是故意找茬的吧?明明已经知道他们郎君是新赴任的刺史,却还要验看他们几人的凭证,这小吏不是真傻就是找茬呀!
小吏却梗着脖子,强辩道:“最近时有贼匪假充良人劫掠百姓,是以郭别驾下令定要仔细检验每一个进城之人的身份。崔郎君是即将上任的新刺史,想来也不想有匪人混入城内作乱吧~”
这话说得,崔幼伯额角抽动,深深吸了气,他摆摆右手,吩咐道:“既是如此,你等就按照规定办事吧!”
阿大都看出来了,崔幼伯又怎会看不出?
而且听这小吏一口一个‘郭别驾’,崔幼伯敢肯定,自己目前的处境,绝对与这位别驾有关系。
看来,自己的到来貌似妨碍了某些人(比如郭别驾)的利益,或是让某些人很不满意,所以在他抵达城门口便来了这么一出,虽称不上什么下马威。但让人很是恶心。
不过,崔幼伯早已不是过去那个易冲动的骚年。在官场打滚数年,他颇有些城府。即便此刻他对那位别有用心的郭别驾甚是恼怒,但脸上仍是一派淡然温和。
在崔幼伯的配合下,小吏硬是将随行的几百号人逐一验看了一番,足足耗费了近一个时辰。
阿大等几个武力值颇高的侍从都险些忍不住的想揍人了,崔幼伯却仍静静的站在那里,不闹不怒的等着剩下的人进城。
另一个年长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