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了,先静观其变,毕竟时至如今,他们还未见过新刺史,也不知道此人具体如何,且先看看吧。顺便也看看梁轲的选择,跟着他走,想来也不会出大错。
别看几人脑子里转了这么多想法,但所费的时间并不多,几乎是须臾间,他们飘忽的眼神有了方向,纷纷缩起肩膀,远远的站在一边,用行动告诉郭别驾:偶们是来打酱油的,你丫的别想拿咱们充炮灰。
说到这里,咱们不得不叹一句,能在官场混得下去的人,真心没有笨蛋,这几位参军早就猜到了郭别驾为何命人召自己前来。
无非就是想让他们打头阵,惹怒或是刺激一下新刺史,进而把自己和身后的家族绑上郭家的战车罢了。
几人默默摇头,炮灰咱不干,平白招惹新老板的蠢事咱也不干,所以,还是看戏吧!
哪怕面前这一幕有种‘被’杀鸡骇猴的感觉,几人也都默默忍了下来。
董达气不过,凑到郭继祖近前,极小声的咬耳朵:“阿叔,这姓崔的欺人太甚,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
经过了最初的暴怒,郭继祖反倒镇定下来,他直直的盯着一脸微笑的崔明伯,目光充满杀气,他是尸山血海走过来的人,本身就有一股煞气,再加上他此时澎湃的怒气,他的眼神已经不能用狠戾来形容,简直就是恐怖。
倘或遇到个胆小的,或是不知道郭继祖底细的人,面对这样的瞪视,早就吓得双腿发麻、瘫软在地了。
崔明伯却是巍然不惧,他的笑容虽有些许的凝滞,但脸上仍一派淡然,唯有掩在袖子里的手下意识的紧紧握着,似是在极力压制心中的恐惧。
郭继祖瞪了许久,忽又咧开大嘴,露出一抹森然的笑容,问道:“这就是昨夜抓获的匪人?崔郎莫不是搞错了?旁人我看着眼生,但这陈九、冯六我却是认得的,绝不是什么匪人,而是折冲府的府兵。”
说着,郭继祖扭头问向董达:“董都尉,老夫若是没记错的话,这两人似是你的贴身护卫吧?对了,昨夜你不是命他们进城办一件要紧的事儿,怎么”尾音故意拖得很长,其意不言而喻。
董达会意,忙接过话头,故作愤然的说道:“郭别驾所记不差,不止陈九、冯六两人,他、他、还有他,”
一边说着,董达一边伸手虚指了指站在陈九身侧的几个人,“这几个都是某的护卫。昨夜某命他们进城办差,许是误了关城门的时间,城门的戍卫认得他们,得知事情紧急,这才放他们进城。只是不知,崔刺史为何将他们捆绑至此?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