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就只能回家吃自己了!
当然,这个‘问题’的界定和尺度,由崔某人掌控。
梁轲等也不是蠢人。立时明白了他的意思,大家心中摇摆不定。齐齐将目光投向了郭继祖。
结果呢,一向大老粗的郭某人。此刻却像个讲究的士大夫,端着个茶盏,小口小口的品着茶汤,每喝一口,他还故意露出享受的表情。
靠,好你个装模作样的老狗,旁人不知道你,咱还不清楚你的底细,你丫一大字不识半个的粗人,穷讲究个毛呀。
你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赶紧给大家表个态呀,咱们也好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六位参军咬着后槽牙,默默的在心里痛骂某个故意拿乔的老匹夫。
几人都没有说话,只是一道道炽烈的小眼神乱飞,弄得厅堂里的气氛有些古怪。
对此,崔幼伯似是毫无所察,他依然笑得标准,一派闲适的看着众人的‘互动’。
好一会儿,就在梁轲等人快要气不过,想要齐齐投向崔幼伯的时候,郭继祖‘动’了。
只见他身子忽然一阵剧烈的颤抖,手里的茶盏也飞了出去,哐当一声落在不远处的地板上,上好的白瓷茶盏碎了一地,温热的茶汤也在地板上晕染开来。
接着,郭继祖的老脸上露出很痛苦的表情,一手扶在胸口上,黝黑厚实的手掌用力抓着衣襟,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
坐在他身侧的董达深知他这位郭老叔,见此情况,只稍稍顿了一下便明白过来,他腾地站起来,两步蹿到郭继祖身边,扶着他的身子疾声问道:“阿叔,阿叔,您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郭继祖见董达这么上道,心中满意,暗想:董家小子虽胆小怕事了些,但还是蛮机灵的。不过,胆小也有胆小的好处,至少他不敢轻易背叛自己。
思及此,郭继祖看向董达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慈爱。
当然他也没有忘了目前的状况,艰难的点点头,另一只手指了指胸口,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半句话,五官也愈加扭曲。
董达见状,愈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他暗暗坏笑,啧,这个老家伙不定又想出什么坏点子来了,这不,当着崔幼伯就开始装病。好吧,你既然要演戏,那咱就配合一下,也让崔家小子吃个瘪。
如果说之前他还想着坐等崔幼伯与郭继祖鹬蚌相争,他来个渔翁得利。但经过方才那一遭,他发现,崔幼伯不是个好相与的,若是他彻底掌控了鄯州,绝对没有自己的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