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袖子,滴了几滴水在砚台里,拿起墨锭慢慢的研磨。
守在门外的澄心听到动静,忙推门进来,赶到书案前,恭敬的说道:“郎君,让奴来吧!”
崔幼伯将墨锭放在一边,又捉起一支毛笔,头也不抬的说道:“不必了,我这里不用你伺候,你出去吧!”
“是,郎君!”
澄心不敢耽搁,麻利的行了个礼,然后悄声退到门外,合上房门,重新坐回廊庑下的胡床上。继续听候差遣兼放哨。
打发了小厮,崔幼伯没有耽搁。抽出一张纸,用镇纸压好。把毛笔蘸足了墨,开始伏案写家书。
这次不同于平日的家书,崔幼伯写得很长,足足有三四页纸。
写完后,吹干墨迹,小心的将信折好,暂时放在一个带锁的匣子里,待雪娘子从京里回来后,再把信送回家。
就在此刻。窗外响起一阵熟悉的鸣叫声,崔幼伯忙起身来到窗前,拉开窗子,一道雪白的身影迅速从空中飞入窗内。
崔幼伯双手抱住揽入怀中,亲昵的用手摸了摸它的羽毛,笑道:“正想着你呢,你便来了。”
一边说着,他一边抱着雪娘子往里走。
坐回书案后,崔幼伯将雪娘子放在案几上。从它的右爪上解下一个木纹信筒,拍拍它的脑袋,然后扬声道:“来人!”
书房的门瞬间被打开,澄心躬身行礼:“郎君。有何吩咐?”
崔幼伯一指几上的雪娘子,吩咐着:“吩咐厨房给雪娘子准备些新鲜的肉食,另外。再让它好好休息一日,明天还要它送信回家呢!”
澄心连连点头。伸手抱过雪娘子便往外走去。
房门再次关闭,崔幼伯这才用钥匙打开信筒。抽出一沓厚厚的白纸。
“咦?这、这是阿沅的笔迹?”
崔幼伯打开第一张,发现这是一幅小幅的画像,画纸上画着四只身着统一服饰、长相却不尽相同的小包子。
再一细看,他才发现,这画像并不是出自萧南或是家里供奉的画师之手,而是他的宝贝女儿阿沅的手笔。
“唔,不错,几个月不见,阿沅的画技越来越好了……”
去年十月份的时候,崔幼伯曾回京述职,在家里停留了几日,那几天,他忙里偷闲的考校了儿女的功课,是以很清楚孩子们的情况。如今才过了不足半年,女儿的工笔画便有如此长进,他真的很高兴。
“噫?这是长生作的诗?唔,不错不错,措辞虽有堆叠之嫌,但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