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遍。确定没有遗漏后,这才起身与儿女们一起用暮食。
次日清晨,萧南领着长生、灵犀去荣康堂给崔泽和大夫人请安。
只一个大夫人的话。萧南还真未必肯来。
但崔幼伯不在家,儿子的成长须有男性长辈的引导。而崔泽终究是长生的嫡亲祖父,又是个宦海沉浮几十年的老油子。由他时常点拨长生,长生也能学到不少东西。
虽然萧南始终没有下定决心要不要把几个小儿子交给崔泽启蒙,但这并不意味着她故意让孩子和祖父生分。
崔泽是崔泽,大夫人是大夫人,这一点,萧南分得很清楚。
再说了,不管怎么说,大夫人都是孩子们的长辈,‘过继’不是万灵膏,该表示恭敬的时候,萧南也不吝于表现一二。
母子几人行至荣康堂的正堂。
廊庑下,王氏、韦氏已经带着儿女赶了过来。
看到萧南,妯娌两个纷纷笑着打招呼,并提醒儿女跟婶母请安。
萧南这边也是如此,灵犀和长生乖巧的向王氏、韦氏请安,又跟堂兄、堂姐问好。
一时间,廊庑下充满相互问好、寒暄的声音。
只听得屋里的大夫人皱紧了眉头。
好吧,她早就起来了,可就是不想轻轻松松的让王氏、韦氏等人进门。
时下可是初春二月,春寒料峭,一早一晚更是冻煞人,此时外头的天色还没亮,正是一天中最冷的时候。
王氏几人站在廊庑下,饶是穿着厚厚的裘衣,手里抱着熏笼,也冻得够呛。
偏大夫人就喜欢这个调调。
年轻时,她没在请安、立规矩的事儿上为难过儿媳妇,当然,那时崔老夫人还活着,大夫人行事的时候有诸多忌讳。
如今上了岁数,老夫人、老相公又相继去了,头上再无压制她的人,再有身边婆子的撺掇,大夫人愈发变得不可理喻。
哪怕外头站着的有她的小孙子、小孙女,她也不在意,一心只想让几个儿媳妇受点儿苦。
可……
明明她们该冻得哆哆嗦嗦,满心期盼的求她才是,怎么忽然变成了这样。
她们把她的正堂当成什么地方了?
可以随意闲聊、玩笑的茶楼酒肆?
“哼~”
大夫人再也装不下去了,直接从榻上翻身起来,没好气的喊道:“人呢?”
四周服侍的小丫鬟纷纷动了起来,端漱口水的、端水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