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差役点点头。
郭继祖暴走了,他一边在屋子里转圈,一边高声怒骂:“贱人。好个贱人,我还道阿琴怎么会‘意外身亡’,原来一切都是你这个贱人捣的鬼。”
郭继祖不笨,把前后的事儿一串联。立刻便‘真相’了,一想到自己被个弱女子耍弄了,他的怒气就抑制不住的往上冲。诸多不堪的怒骂从他嘴里冒出来——
“我早就知道你是个不安分的,没想到。你这贱人不但有野心,还这般狠心。阿琴好歹侍奉了你几个月呀,你居然还真下得了狠手!”
“贱人,该死的贱人!”
“回京?狗屁心疼,分明就是已经把我出卖了,怕我报复,这才——”
骂着骂着,郭继祖想起正事儿,忙停住脚步,扭身看向差役,急声问道:“对了,那贱人哪?已经出发了吗?”
哼,没有人在背叛他之后,还能活得这般舒服。
他即便不要武氏的命,他也要弄得她缺胳膊断腿,好让她长长记性!
差役半低着头,看似恭敬,但在郭继祖没有留意的时候,他的眼中闪过一抹失望——阿大说得没错,郭别驾确实老了,精力也大不如从前了。
武氏这事若放在以前,别驾听闻后,第一个反应绝对不是骂街,而是立刻想出解决之策。
哦,不对,确切的说,早在昨日他来回禀别驾阿琴之死的时候,别驾就该猜到武氏那里可能出了问题。
但,昨日他在别驾府等了小半日,只看到了郭别驾气急败坏的样子,根本就没有叮嘱他‘看好武氏,她可能会有所行动’之类的话。
当然,不是说别驾不吩咐他就不会留心,但有些事,郭别驾这个领头人,应该想到下属的前头,否则,他怎能让下头的人心服口服外带佩服。
尤其是近两年来,年迈的郭继祖被年富力强的新刺史死死的压着,跟随他的人也都受到了鄯州整个官场不同程度的排斥,人心原就有些散了。
如今又看到别驾越来越、呃,越没用的样子,饶是差役这种死忠分子,也不禁心生疑虑。
不是他不够忠心,而是当初选择投在别驾门下,为的就是自己的前程。结果几年过去了,他还是个看不到未来的小捕快,在现实面前,忠心什么的,它当不了饭呀!
“好叫郎君知道,崔刺史派了十数人护送武氏返京,且已于昨日离开湟水——”
差役的话还没说完,便又一只茶盏朝他飞来,出于本能,他猛地侧了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