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完后,道:“哎哟哟,夫人说薛夫人客气,依妾身看,竟是夫人客气了呢。咯咯,咱们又不是外人,若细算起来,妾身还是崔家的亲戚呢——”
她的外甥可是荣寿堂的庶长子呀,虽然死了,但却是上了族谱,葬入崔氏洛阳祖坟的小郎君呢。
她蒋氏虽出身卑贱,可却是崔家小郎君嫡亲的舅母呢,如今她又有了封号,崔家就算不拿她当正经亲戚,好歹也要客气一二吧。
结果呢,萧南竟然如此羞辱与她,哼,你让我不好过,我也戳戳你的痛点!
此话一出,萧南还没有怎样,柳氏却已变了脸色,看向蒋氏的目光满是怒气:娘的,她真想抽死这个蠢妇。你丫今天是来赔罪兼讨情的呀,还是来拉仇恨的?
你个蠢妇,你若是想死那就自己去死呀,为甚要拉上我们薛家?
是,当年你男人崔德志帮了还在贫困中的薛礼,可这些年来,荐崔德志入仕、帮他升迁、为崔家处理各种麻烦……拉拉杂杂的近十年,就是天大的恩情也该还完了吧?!
更何况,崔德志对薛礼的恩情也不过是资助了钱财,只这些年薛家花在崔德志一家人身上的钱,早已超过了N倍。
柳氏可以摸着良心说,薛家已经不欠崔德志什么了,今日她肯带着蒋氏进来,已经算是看着这些年的情分上的‘义务帮忙’了。
偏蒋氏这般拎不清,柳氏当场弄死蒋氏的心都有。
保养极好的手死死的握着,柳氏正欲开口打断蒋氏的话,并予以转圜,偏这时,斜刺里竟混进来一个女声:“哦?崔夫人与齐国夫人还是亲戚?”
萧南表情不变,只眼神森寒,她冷冷的看着又一个不请自到的‘恶客’——霍夫人。
几年不见,霍夫人比当初苍老了许多,鬓边已经染上白霜,而她原本就不甚富态的体型愈发消瘦,颧骨凸出、脸颊凹陷,两个嘴角向下耷拉着,愈发显得她刻薄、乖张。
霍夫人说话的语气似是很闲适,但看向萧南的目光却充满怨毒。
自己好好的女儿,就是因为跟萧南打了一场马球,生生跌伤了腰,虽有太医及时诊治,但还是落下了病根。
疼痛什么的就不用说了,关键是女儿腰椎骨受了伤,别说生孩子,就是行房都困难。
那时女儿才刚新婚呀,起初两年还好,女婿和亲家比较体谅,也没有生出什么事儿来。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原就不多的情分几乎耗尽,通情理的亲家也开始计较,以子嗣为由给女婿接连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