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即使是投靠大族,也只有那些家中有壮劳力,或是有一定手艺活,再或者有年轻貌美的女眷方能走得通,其他人大多会在饥寒交迫中沦为枯骨。
童远说道:“屯田时土地、粮食归于我军,虽然会有偷懒和积极性问题,但是粮食产得多,他们也会吃的更饱。”
“吾等也不养太多脱产武装和其他人员,平时保持一支三五千人的精锐。全面战争的情况下,两县屯户可以组织起一万以上的兵力,夏阳还可以出五千县兵。”
张既宽厚的面庞浮起无法掩饰的笑容,童远这想法固然还只是停留在计划之中,但已经太过出类拔萃了。
他出身寒门富豪,在日渐动荡的背景下,一直在思索如何应对各方变乱,想要找一条道路出来,可惜无果。
刚刚童远的方案,似乎不是他不到二十岁的年纪能够想得出来的,虽然有些许破绽,但真的可以试上一试,为边境之民谋得安宁。
张既说道:“今年由于兵祸耽误了夏季农活,再加上颌阳几乎颗粒无收,原本丰年全县可产三十万石以上。今年估计能征收万石就不错了,这万石估计明年春天就要拿来救济百姓。”
童远原来听说过三十税一,不过那只是粮税,此外还有人头、劳役和摊牌,实际上早已经是十税一二。如果是有军阀割据,实际上可以达到更高。
他下定了决心说道:“三县都是我等统领之地,自然全力支持,不论是世家豪强还是小农贩夫,都暂免赋税一年。至于夏阳发展,由于遭受破坏较小,则继续保持县乡亭里制度。”
张既大为震撼,不仅没从县里征走粮食,还全县免税。不过这有点便宜那些占地千亩万亩的士族豪强了吧。
张既起身拜道:“既替诸县百姓谢过将军,免税之举实在是仁义之至。不过,两县有几十豪强大户有地千亩以上,他们家资颇丰,对他们免税会不会有点?”
童远说道:“确实,不过某以为这些人要出劳力和兵助我等收复并州。另外,一年之后对他们要收取高于普通农户的税收。”
身边目前没有文官、军师之类的人物,所以很多话都愿意和张既讲。
他把自己军队方面的计划略微透露,“某打算屯户全部归为军屯,即成为新西凉军的一部分。接下来在提供充足粮食的情况下,先进行整顿、训练和各类劳作。”
“不过也有几百人可以分给他们土地。我的想法是西凉军和杨奉部中,立有军功且有家眷者者,可封赏夏阳县前贺家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