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清却和童远心有灵犀,明白他的用心,回道:“主公放心,保准让他看到应该看到的,不该看到的一点不会给他见到。”
朝阳之下,守了大半夜的几千匈奴兵和汉军顶着黑眼圈,迎来了一个双手俱断、脚步虚浮的匈奴人。
他讲述的事情引起了高度重视,接下来五日对方先锋都在布置营盘,扩建浮桥,并且每天安排三千以上的兵马值守。
直到匈奴五万主力抵达,他们才放下心来,暂时从提心吊胆中松了一口气。
当晚的诸王会议,除了留在河套等地以外,其余诸王开会开到了第二天拂晓。
右贤王问道:“你确定你看到的都是真的粮草?”
那百夫长萎靡不振,他已经被问了不下十遍,不过这种问话不管重复多少,他必须乖乖回答。
他说道:“我确定。我看到了很多很多的粮食,肯定够五千人吃到夏天,此外还有上千斤的肉干和腌菜,一个泉眼大量储水,以及十万以上的箭矢。”
“你说谎吧!”一旁的左谷蠡王怒斥起来。“你刚刚还说有铁盾八百,扎甲五百,鸣镝三千支!”
那百夫长有气无力地跪倒,回道:“有,这些都有。我只是说得累了,还没来得及再说一遍呢。”
左独鹿王大怒,吼道:“你什么东西!累死也得先回好话!”说完他就抽出马鞭,要抽打那百夫长。
左贤王阻止道:“够了!”
已经年迈的他做出初步结论,他分析童远这是展现他的实力,让他们知难而退啊。
他又回想起两年前耿清代表童远到达离石和左国城,感觉双方没有根本矛盾啊,怎么就支持呼厨泉那小辈当了单于呢?
其实不管呼厨泉,还是於夫罗当单于,都不是不能接受。可奇怪的是,他们没有投向老王们,反而彻底归附了汉人,这才是他们完全不能接受的原因所在啊。
“左王叔!左王叔!”
一旁的左谷蠡王看到左贤王呆坐在那里沉思,这诸王还都看着呢,可不能让他打瞌睡睡着。
“啊……诸位,大家有什么分析,尽管说一说。”
右独鹿王虽然年轻位卑,却率先说道:“他们装备固然精良,可比我方实力差远了。我觉得还是老办法,奴隶兵先上,消耗对方体力和箭矢,然后我们主力一鼓而下。”
左谷蠡王听不下去了,说道:“你太年轻没有经验了!”
众王认真听他分析,毕竟左谷蠡王是诸老王排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