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袁军骑兵惨叫着跌下马去,那种一个接一个半死不活的遭遇,比瞬间脑子一蒙折损一批人,更加折磨人的精神。
袁军在颜良喝令之下,谁也不许再往远追,就这么傻傻地承受白马义从的箭矢。
有个别重骑兵携带了弓箭,可平常以冲击和格斗为主要训练内容的他们,根本射不过白马义从,越是还击越被集火消灭。
不一会,袁军就只是边挨箭边掩护着袁绍侧翼往南走,又走三十步,一声惨叫不绝于耳,一人负伤落马,虽然没死却无人营救,估计绝无避免战死的可能。
又走三十步,一人马屁股中箭,吃痛的战马一尥蹶子,将骑兵掀下战马摔得晕了过去。那发疯的马匹还撞倒旁边一名骑兵,直到颜良一刀斩落马头,才控制住混乱的局面。
这样的状态又持续了一阵,终于精锐袁军也承受不住这样的心理压力,东一嘴西一句要追杀敌军。
颜良看了看三里外匆忙赶路的袁绍本队,又回头望了望北边远处的滚滚扬尘,如果不全力跑,估计天黑之前肯定会被追上,那样就真的完了。
而按照三十步死一人的速度,他们这边坚持到天黑,依然能有八百余骑。有这等兵力,掩护袁绍本队不被追上,很有可能得到友军的支援。
他拒绝道:“不要傻!你们冲过去,他们还是跑,结果还是一样。乖乖执行命令!”
又有人冷不丁地说道:“将军,他们也都有铠甲,还是具状的,只要追终究追的上啊。”
“是啊,我们能追得上、打得过敌人,何必在这傻傻地挨射啊!”
“对啊!”
“我保证追得上他们!”
“我不要再绝望地挨射了!”
随着一些胆子大的带头,三成以上骑兵乱叫着起哄,半数都期待着颜良同意追击。
颜良心中也有一股冲动,他很想不顾一切地冲杀上去,和那个赵云一决胜负。
可是,半年前袁绍对他的批评训斥,已经彻底改造了他的观念。
从他自己的角度出发,他永远会被沮授、麴义等人当做什么鲁莽、狭隘、不可独用之辈。只有一切为了袁家,他才能真的成为袁家手下的战神。
袁绍刚和他说不得追远,他决不能跨越雷池。
“够了!”
“你们粮食比别人多、土地比别人多、仆奴比别人多!全都执行命令守护主公!”
颜良暴戾的声音震慑住七嘴八舌的声音,几乎所有骑兵都知道,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