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国平刹那间就明白了,握着电话听筒的指节捏得发白,牙齿紧咬。
电话那头的珍妮弗试图蒙混过去,立刻用好奇的语气问道:“然后呢?新老板可能会给你升职吗?”
许国平没有回答。
“亲爱的?”
“还不知道……”许国平立刻说道,“明天还有很多事,先聊到这里吧,我得准备好解决会遇到的问题。”
说完他装作无视一样迅速与往常一样聊了两句,挂掉电话之后就立刻打给另外一个住得近的朋友:“维克托,现在能不能尽快去我家里一趟,帮我确认一件事?”
“……这么晚了,发生什么了?”
“我在纽约出差,珍妮弗可能背叛我了,我需要确认一下。”许国平冷静地说道,“帮我这个忙。”
他的朋友也不傻,沉默了一下就说道:“好,5分钟能到。如果她不给我开门呢?”
“你是我原来的室友,钥匙还在吧?”
“……罗伯特,我这么闯进去,被击毙了怎么办?”
“家里没有枪,而且房子也是我租的,你怕什么?”罗伯特是许国平在这边的英文名,他淡定地说道,“我应该没有让她察觉到不对,如果这是她趁我要出差计划好的,那个男人大概不会离开。”
“好!”
许国平听着他颇有些兴奋的语气,心里更加憋屈起来。
他确信自己没有听错,但得有更明确的证据。
毕竟已经33岁了,其实许国平是在挺认真地对待珍妮弗。就算说也有一部分的原因是为了绿卡,但对于本身就打算留在米国的他来说,将来在这里娶妻生子也必定是要做的事。
看来之前她表现出来的传统和重视父母的意见那种姿态,也许只是个伪装。想起自己之前也经常需要出发去各地的游艇码头,许国平紧紧地握住了双拳。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许国平也不知道洛杉矶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但无论如何,这都不是一件自己能无动于衷的事。而如果被维克托证实了,那么当断则断。
又过了一会,他把电话再次打到了家里面。
这次很久才有人接听,而接听的正是维克托,只听他拿起了听筒之后还在那里大声和珍妮弗争吵:“是罗伯特叫我来的,那又怎样?这是你错了,你太他妈的错了!喂?”
许国平深吸了一口气:“我确实没听错,对吧?”
“没错,是个黑人,已经被我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