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了陶知命怀里的春野遥一时呆住了,随后终于反应过来,她的绯袴已经掉到了脚跟。
原本显得很有仪式感的气氛彻底崩坏,她顿时手忙脚乱。
站好了去提绯袴,白衣和肌襦袢却衣襟散开。
陶知命看得双目中异彩连连,干脆弯腰伸手,将她横抱了起来往床那边走去。
“不是已经有了觉悟吗?”陶知命轻声说道,“你突然解开系带,我可是非常意外的……”
春野遥紧抿双唇,脸像是给憋气憋红了,身体绷得僵僵的。
因为绯袴只是那样勾在脚踝上,陶知命的手现在就放在她光滑的腿弯。
好在陶知命将她放到床上之后,先将被子抖开给她盖上了。春野遥于是双手揪着被子,坐起来将自己裹得只露出个脑袋。
样子是有够蠢萌的,分明还有点发抖,哆哆嗦嗦地问:“怎么会……看不清呢?”
陶知命将那个小木片放到她的眼前:“你自己看?”
春野遥瞪大了眼睛凑得近了些,随后也傻了眼:“怎么会……变成这样?”
“多少年没有打开看了?”陶知命意味深长地瞅着她,“会出汗,会磨损啊……”
“……我记得内容的!我念,你仔细辨认一下!”春野遥急忙说道。
陶知命再次歪着头,将小木片放在了眼前:“你说。”
“……遥,健康地活下去,找到能帮助你的男人,守护住春野家的神社!本殿,绘马,缘结。”
这么小的木片上,大概是用针刻出来的字迹,又描过朱漆。但是经过了十五年,现在是真的已经模糊不堪了。
但春野遥念完之后,陶知命凝视着这小木片,终究是从几个还看得清一点的文字上与她说的话,包括字出现的大概顺序和位置也都对上了。
陶知命放下了木片,看着她有点不太敢相信地问:“在你三岁时候就给你戴上了的?”
春野遥重重地点了点头:“因为一直贴身戴着,并且妈妈嘱咐我,就算是父亲,也不能看见我的……身体。所以,没有别人知道这个御守的存在。”
“……你是十二岁才打开看的?”
春野遥摇了摇头:“八岁的时候,原来的绳子就断了。那个时候,我就自己重新找了个布袋和绳子……”
“所以你一个人保守这个秘密,已经十年了?为什么没有销魂?留着它,对你来说终归是危险至极的……”
春野遥静静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