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翘着二郎腿,躺在空间的躺椅上,吧唧吧唧嘴,一一细数:
水果没有,坚果没有,膨化食品也没有,碳酸饮料没有,我最爱的冰淇淋也没有。
曾经的最爱里,只有烧烤有,就是不是原来的味道。
好想吃点好吃的啊!
桃三杏四梨五年,苹果也五年,还要等好几年才能吃上这些水果。还叫人怎么好好生活?
幸好有海棠果,明年就会有,略微挽救我一颗受伤的心,但还是太久啊!
啊~
空间里回荡云清凄厉的惨叫。
口淡,都淡出鸟来啦。
篮子里有仅存的几个西红柿,不舍得吃。
有机的就是好,可以储存的久一点。
冬天储存西红柿这招,还是跟姥姥学的。
秋天的时候,姥姥把一些青的西红柿摘下,放在笸箩里面,然后在上面用纸啊小破棉被啊什么的,厚厚的蒙严实喽。
冬天的时候,里面的西红柿就逐渐红啦或者黄啦,就可以吃了。
那时候自己还小,多数都是在姥姥家,被姥姥照顾。
姥姥经常带云清去仓房,在笸箩里摸啊摸,摸出个软软的西红柿。
每当这时,云清都期待的盯着姥姥的满是老茧的手,姥姥就用她慈爱的眼神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这种像贴了标签一样慈爱的微笑,永远都忘不了。
有一年当笸箩里面没剩下几个的时候,姥姥先塞给云清一个,然后就叹口气:“三丫儿,剩这些留给你妈吃好不?你妈都还没吃呢。”
嫁出去的女儿永远是妈妈心里最惦念的伤。
还能说啥,她就点点头,心说:姥姥,我是挺馋这个西红柿的,可我愿意留给我妈吃。
时间啊,就是个操蛋的玩意,你没办法留住那些你曾经的各种美好,最后都只能化作回忆。
高中的时候姥姥就没了,自己都还没来得及孝敬,甚至没看到她最后一眼。
姥姥成了云清心中永远最温馨的痛。
哎呀,不能想了,想了会流眼泪。
这一想吧,就把馋虫赶跑了。
熬吧,熬过这个冬天,地里各种水灵灵的蔬菜就陆续出来了,还有各种瓜。山上也有丰富的野菜,各种鸟蛋野鸡野鸭蛋,好歹味道多元化点。
这么一想吧,还是得把那些脏兮兮的盐巴都净化喽,倒是可以腌一些咸蛋吃吃。
云清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