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接到消息的镇国侯和安卓然赶回来时,就看到许多人围拢在镇国候府门前,指指点点地看笑话,分开人群上前一看,顿时气得七窍生烟。只见黑底金漆的牌匾四分五裂地散落在地上,朱漆铜钉的大门也被砸烂了一扇,另一扇半吊在门框上,像是在嘲弄着镇国候府的狼狈。
透过半开的门扇,隐约能看到前院的遍地狼藉,摆设的瓷器玉器之类早就砸了个粉碎,桌椅散乱地倒在地上,庭院里乱七八糟,甚至连前院的院墙都被砸出好些窟窿,看起来零落破败。裴诸城还在院子里,指挥着裴府的护卫仍在热火朝天地动手,倒是有条不紊,丝毫也没有显出乱来。
至于镇国候府的家丁护卫,早被裴府护卫拿下,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哀嚎痛呼。
巍峨庄严的镇国候府,瞬间变成了一个笑话。
可想而知,这件事很快就会传遍整个京城,所有人都会知道,镇国候府被裴诸城砸得七零八落,立刻成为全城的笑话。尤其,当镇国候府看到好好地挂在前院大厅的牌匾后,更是气得鼻子都歪了。这个裴诸城,连大门的牌匾都砸了,门扇都能卸了下来,居然分毫没动这块牌匾!
这可是庄明帝御赐的牌匾,只要裴诸城动了分毫,什么都不用问,立时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这个混蛋!
裴诸城,你这是在做什么?镇国侯长这么大,从没被人这样欺辱到头上来,尤其想到外面围观的群众,更是怒火中烧,黑白参半的胡子跟着一抖一抖,胸膛急剧地起伏着,像是随时都可能喘不过来气。看着那些依然在砸的护卫,大吼一声:都给我住手!
裴府的护卫被他的吼声惊得顿了一顿,随即继续砸。
镇国候见状,更是几乎气炸了肺,冲上前去,抓住一名护卫手中的工具,抢夺过来扔了出去。那护卫倒没跟他反抗,乖乖地给他,然后跑过去捡起来,继续砸……就这样,镇国侯到谁跟前,谁就乖乖地把东西给他,停手,等他走了,捡起来继续砸。
镇国侯一个人,哪能拦得住这么多人,最后把自己累得气喘吁吁,坐在花坛的青石砖上,呼哧呼哧直喘气。
裴诸城冷笑道:镇国侯,跟我这些护卫耍威风有什么意思?想动手来找我啊!
裴诸城,你不要欺人太甚!闻言,镇国侯的火气又上来了,冲到他跟前指着他道,带着一群土匪强盗到我家里来砸东西,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以为我镇国侯好欺负吗?
那你以为我裴诸城好欺负啊!裴诸城胸膛一挺,厉声吼道,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