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还能管住别人的嘴吗?
放心,我家歌儿就算折寿十年,也会乐意看到镇国侯你来赔礼道歉的。我这个父亲都不在意,你紧张什么?裴诸城出言嘲讽道,谁叫你管不住自己的嘴,非要满口胡诌,污蔑我家歌儿?
你——镇国侯气得只发昏。
够了!皇帝冷声喝道,此事由朕决断,就如裴爱卿所言决断便好。镇国侯你自己做出来的事情,自己收拾善后去,朕这个皇帝,不是专为你们这些勋贵收拾烂摊子的!给朕滚出去,回府好好反省!万关晓和裴二小姐都退下,裴诸城,说到这里,顿了顿,声音微微变冷,你给朕留下!
听皇帝的口气似乎很不悦,也是,哪个皇帝会喜欢被臣子以撞死相要挟的?被裴诸城这样威逼着决断此事,帝王颜面何存?留下裴诸城肯定不会有他的好果子吃,就算这会儿能放过他,以后也会不轻饶!
想到这里,镇国候稍微觉得出了口气,请罪退了出去。
裴元巧担心地看了眼仍然直挺挺地跪着的裴诸城,带着丫鬟思巧也退了下去。
御书房内只剩皇帝和裴诸城二人。
皇帝慢慢地打量着裴诸城,忽然把奏折往桌上一扔,嘴角微弯,似乎勾出一抹笑意,却又似乎带着一抹冷意,喜怒难辨地道:行啊,裴诸城,在刑部几个月,练出来了啊!砸了镇国候府,闹到朕这里来,让朕给你们断家务事,又以死相要挟,逼朕处置镇国侯。敢拿朕当枪使,胁迫朕,这份心性手段,比起十七年前提刀追得老御史驾车满街跑的愣头青,裴诸城,你长进了不少啊!
这番话很难分辨是夸奖还是震怒。
裴诸城有些不自在地道:臣不知道皇上在说什么。
你让裴二小姐假冒裴四小姐,以此来拆穿想要攀诬的人,的确是高招。不过,这种招数只能用一次,所以要找个够分量的中间人来见证,是不是?你和镇国候府的家事,朕不会理会,但是你砸了镇国候府,镇国侯就一定会状告到朕跟前来,要决断这件事,裴四小姐的清白是关键,朕想不给你做这个中间人都难。行啊,装着耍你的愣头青脾气,算计了镇国侯,也算计到朕的头上来了,是不是?皇帝不紧不慢地说着,眸光深邃幽暗。
裴诸城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道:臣本来就是愣头青,他镇国侯敢这样污蔑臣的女儿,臣只恨砸得轻了!
是砸得轻了。皇帝似笑非笑地道,既然这么怒气上涌,怎么没把皇祖父赐给镇国候府的那块匾给砸了?有本事你去砸了那块匾,朕就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