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意加深:怎么?多少人期盼的六部尚书,在你嘴里,倒像是天下第一酷刑!
臣就不是做刑部尚书的料!裴诸城诉了一通苦水,最后得出结论,见皇帝似乎并无闹意,乍着胆子道,皇上,您要看臣不顺眼,觉得臣做不得镇边大将,哪怕给个将军、副将,哪怕俾将也行啊,这刑部尚书臣真的做不来!再不行,您觉得臣不配为官,您给个准话,断了臣的指望,臣回老家开个武馆镖局也比这样吊着强啊!
德行!皇帝横了他一眼,冷哼道。
皇上,臣真的不明白,臣这周身上下就没一点能做刑部尚书的,要是臣哪里得罪了皇上,您说个准话,臣改还不行吗?您别让臣做这个刑部尚书了成不成?裴诸城心头其实早有这种疑问,不过碍于皇帝的高深莫测,从不敢问出来。
今儿索**情也闹大了,干脆趁机问个清楚。
裴诸城,适可而止,别以为朕方才纵容了你,就不会惩治你,越发放肆了!皇帝声音微微转冷,警告地道,现在给朕出去,回去好好想想,看你到底是哪一点让朕委派了你刑部尚书的职位?想不出来就慢慢想,等想明白了再来跟朕说话。这段时间,除了公事,朕不想再看见你了!张德海,送裴尚书出宫!
裴诸城虽然满怀不解,却也只能领命出宫。
知道这张德海是皇上的贴身太监,明知道估计不会说什么,裴诸城还是忍不住问道:张公公,皇上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圣意难测,咱家怎么能知道?张德海笑眯眯地道,皇上既然让裴尚书您自己想,您就慢慢想呗!哎,您小心脚下,慢走!
知道这张公公口风紧得很,裴诸城只能无奈地离开。
处置镇国侯的正式旨意很快就颁发了下来,虽然没有细说根由,却也在京城引起轩然大波。
接到消息的寿昌伯更是百思不得其解。
本朝惯例对勋贵十分优渥,如果没有重大过错,很少会削减等级,而且一下子从侯爵削为伯爵。尤其,别人不知道,他却是很清楚,这件事的起因是裴诸城先砸了镇国候府,到最后却是镇国侯挨罚,裴诸城却安然无恙,这意味着什么?如果说中间没有别情,而只是因为裴元歌的事情的话,皇上为了这种私事严惩镇国侯……
寿昌伯傅英杰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跟裴诸城原本并无接触,只是听京城传言说,这位裴将军不得皇上恩宠,因此做了好些年镇边大将却并未封爵。后来调到裴诸城麾下,看着他的为人,看着他的功劳,看着他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