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泓烨解除禁足,重新回到朝堂,宇泓墨和宇泓瀚心中都十分警惕,尤其是宇泓墨,更担心宇泓烨对裴元歌的心思,会再做出什么来,做足了十二分的准备。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重归朝堂的宇泓烨竟然是改头换面,对人对事虽然还说不上温和尔雅,却已经不像从前那样嚣张自负,在正事上更是耗尽了心神,就连遇到宇泓墨和宇泓瀚,也能够笑脸相迎,摆足了兄友弟恭的姿态。甚至,偶尔几次与裴元歌打照面,也再没有出格的言行举止,大多都是触到了便转过脸去,就当眼前没有这个人。
裴元歌和宇泓墨都松了口气,宇泓瀚却觉得有些纳闷。
“七皇弟这次禁足出来,和从前简直判若两人,倒像是禁足其间真的在思过,认识到了以前行为的不妥,所以再出来便洗心革面,这样的转变还真让人措手不及。再加上他在疫病时舍己救人的美德,如今朝堂上不少人为他歌功颂德,竟是将先前的阴霾一扫而空了。”宇泓瀚面容温雅,只有眼眸中流露出一丝讽刺。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宇泓墨淡淡地道,“不过是如今处于下风,不得不做个样子而已。”
宇泓瀚点点头,随即又叹道:“只是这样一来,反而对我们不好了。若宇泓烨还像先前那样骄傲自负,行事嚣张,无论是抓他的把柄,还是设计,都还有迹可循。现在他懂得收敛,又处处谨慎,正事上更是卯足了十二分的心力,像泥鳅似的滑不留手,反而让我们无从下手了。”
宇泓墨当然知道他在担忧什么,浅浅一笑,微微带了些讥讽之意。
对付宇泓烨,固然也可以设计栽赃,但宇泓烨心思缜密,本就不好设计,何况,再缜密的设计也终究是设计,不是事实,一个不小心露出破绽,就会赔了夫人又折兵。如科场舞弊案那般栽赃陷害,可一不可再二,终究不是正道,不如拿捏到宇泓烨确实的把柄来得安全有把握。
而宇泓烨如今收敛行径,一心在正事上争锋,想要对付他就变得困难了。
“六皇兄在害怕什么呢?”宇泓墨微微挑眉,眸波潋滟。
宇泓瀚一怔:“啊?”
“皇宫里的情形诡谲莫测,处处都有争斗算计,但说到底,算计只是旁门左道,真正想要在争斗中胜出,不能仅靠算计,更重要的是自身的本事。如果没有相应的能力,就算你将所有人都算计完了,勉强赢了那个位置,也是坐不稳的。”宇泓墨淡淡地道,神色沉肃,“如果说宇泓烨真的将心神都用在正事上,想要靠真本事争锋,六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