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能比只干坐等待更加让人烦躁,林斌一遍又一遍磨着铁剑,受到林斌的影响,公孙宏等人也相续检查起自己的兵器,上了战场兵器就是他们的生命。 城墙上的战鼓声不曾间断,由于林斌等人的屯兵屋靠近城墙,随时可以看见民玞们抬着伤员退下来,这时没有担架,伤员被民玞们两人一组或拽或拖,扯到伤口时,受伤的汉军发出惨嚎,这让抬他的民玞的身手变得更加笨拙,有好些伤员根本来不及被送到医匠那里就早已一命呜呼。 林斌有点不明白骑兵怎么攻城,而且似乎匈奴人也是初来乍到,根本来不及制造攻城器械。但是匈奴人苍凉的号角声每吹一次,“哟呼”声又会再一次响起,那是匈奴人新的进攻又开始了,这样的号角已经响了三次。 “砰咚——砰咚——”寨门被撞的声音传来了,那说明匈奴人已经攻到了城墙下。 一名满身是血的传令兵手持一根红色小旌旗跌跌撞撞走进来,他身上有两道刀伤,一道在左胸,一道在右边大腿,“蒋屯长军令:乙丙什——出战!” 林斌霍地站起来,铁剑劈向虚空,划出一道破空声,面无表情,应:“诺!” 他带着戍卒鱼贯奔出屯兵屋,直直向内城楼前进,一路上偶尔会遭遇匈奴人从城外射进来的火箭,几个倒霉的民玞闪避不及中箭倒地。原本干净的校场此刻洒满鲜血,汉军士卒和民玞的尸体无人看顾的倒在泥土地上,他们来到一个叫作马道的登楼处被一名头盔上插着黑色羽翎的士卒拦住。 “等等,再等等——”这名士卒神色紧张,眼睛死死盯视城墙上方。 林斌深呼吸,听令领着戍卒站立在墙根,靠近了才知道城墙上的厮杀是如此的惨烈,兵器互碰、刀刃入肉,人体中箭的“噗叽”声成为了战场上独有的声音。 城墙之上忽然跌下来一名汉军,林斌觉得他身上的装束和自己很像,看到汉军身上的甲具他明白这名战死汉军和自己一样是名什长。什长战死,那么也就是他那什的戍卒也基本上阵亡了,城墙即将易手。 城墙上又跌落两具尸体,汉卒与匈奴兵肢体缠成一团,年老的汉卒脸上带着满足的表情已经死去,而那个匈奴兵却还活着,他非常惊恐的看着抱着自己一起往下跳的老汉卒。 头插黑色羽翎的士卒走上去,用铁剑把还没死绝的匈奴兵桶个透心凉,回首大喝:“上!” 林斌得令,吼叫一声,领着麾下戍卒补上城梯,他能感觉自己的心跳在加速,心里的感觉非常奇特,那不是害怕,而是兴奋,兴奋得他想大声嘶吼! 踏着血水,他们上了城墙,刚出了马道迎面而来的是刀风,林斌本能的挥剑隔挡,一声兵器互劈的叮咛声,随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