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强调,只不过声音很低…… “当然要听我的,我是大汉的公主,你是大汉的臣民,当然要听我的!” 一位年芳十八的姑娘,她捂着俏红的脸颊,细声细语的让一个八尺大老粗听她的,而那八尺大老粗则是面无表情,如果是夫妻或情侣倒还罢了,权当是小夫妻在闹矛盾。但两人都是什么?一名高贵的大汉公主,一个从血肉战场爬起来情商几乎为零的男人,他们刚刚还在争论,现在却又成了这幅模样,看上去有那么点怪异,至少一直在不远处静静把风的秋菊和春香就有点莫名其妙。 相对比较泼辣的秋菊问春香:“主子现在是在作甚?” 胆小怕事,总是细声细语的春香:“……” 两小丫头似乎只看见刘婧在对待皇太后(王娡)或是今上(刘彻)时,才会有这般女儿家的表现。 林斌对刘婧的示弱毫无察觉,“听你的,哪里来的食物,又哪里来的皮毛做衣裳?公主殿下,战场很危险,您在一边看着也就是了。上战场搏杀;想尽方法,不管是抢是偷,总之能不让有人饿死冻死,这是男人们应该肩挑起的责任。你,还有在旁边嘻嘻傻笑的两位姑娘,还是多忙碌着,帮将士们多做几件衣袍吧?您说好吗?” 因为时常咆哮的嗓子,他的声线变得有些沙哑,很有磁性,那黝黑的脸庞上的表情似乎也很真诚,不像贬低,也没有恶意。刘婧将头转开,微微领首,那动作轻微地让人无法察觉,但她终究是同意不干涉了。 林斌遥指那些正在操练步阵的人群,颇为无奈:“我也只能做这么多了,再多也只有靠他们自己。” 被掳走的汉人是被解救出来了,但是他们似乎养成了一种习惯,好好对待就以为饱含祸心,一幅畏畏缩缩的模样。军卒们一个怒喝,那些人不是害怕的想掉头就走,就是原有表情的脸又开始变成木呐的模样。 有时候林斌会非常郁闷的想,是不是汉人天生胆小,可转念一想,不是那些人的错,他们被掳走那么长一段时间,整天过着被奴役的生活,如果一被解救,稍微吼几句“报仇”什么的,马上称呼虎狼,那可真是怪事了。 如今,林斌等人能做的只有慢慢的引导,用事实告诉他们,想活,活的有尊严需要靠所有人一起努力,尊严不是依靠施舍,而是用手中兵器自己取得! 刘婧当然知道目前所面临的困境,她沉默不语地看向那些笨手笨脚操练的人群,又看看林斌,发现林斌满脸忧郁,想说些什么,却又无从说起。 林斌还是第一次在南宫公主刘婧面前表现出自己迷惘的一面,他低头看着脚下已经慢慢变得枯黄的野草,将刀回鞘,脸上表情说不出来的落寞,每个人都只见到他勇猛搏杀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