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啊”大叫,尽可能地结队前进。行走期间,第一排盾兵死死握住盾牌的把手堆前;第二排的盾兵快步而上,顶起盾牌搭在第一排盾兵的盾上;随后,持盾的匈奴士兵高举盾牌靠拢,立时,一个简简单单的盾阵被立了出来。
吕炎眼睛眯了一下,他从那些盾兵立阵的过程中看见了吕河部的影子,鼻子一抽发出冷哼,“吃里扒外的东西!”。他转头看向甲贺,只见甲贺表情平淡,那双眼睛却是锐利得可以杀人,分明也是动怒了。
敌人离得远,负责守城的五军将士只眼睁睁看着敌人在破坏陷马坑、将陷马坑填平。此时,了解实情的人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便是赞叹他们‘大人’或者‘王’的睿智,早就料到陷马坑不会起到作用,减少了陷马坑的数量。他们心里有些期待那两条谁都没有看明白的渠沟到底能发挥什么作用了。
“弩手准备!!”
洪亮的军令从甲贺嘴巴里被喊出,随即墙面上的二十个大战鼓被敲响,如雷一般的战鼓声中,站立于墙面和箭塔之上的弩兵端起弩机。这个时代还没有射击角度的‘度’的说法,一切靠的是弩兵的训练程度,再有就是军官的试射标尺。负责试射的军官发出了弩箭,两次的试射瞬间判断出最远射程和最佳射程,亦是‘抛射’和‘攒射’。
五军这边对破坏陷马坑的作业丝毫不理,没有了阻碍的匈奴攻城部队进行的作业却是快不了多少,他们足足花了将近一个多时辰才填平陷马坑,随后,匈奴的军队这才继续前进。(没有城,但是大部份匈奴人都把那面三丈五的矮墙称呼为‘城墙’)
可能是出于谨慎,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准备不足,两万余匈奴步兵填完了陷马坑前进一段距离,在五军的射程之外又顿住了。
韩安国轻挽胡须,他靠近林斌两步,“护汉侯,领兵的胡虏统帅好像并不着急进攻啊?”
林斌的想法与韩安国一致,他想,第一次派出垃圾士兵试探是冷兵器战争中的惯用手段,但是第二次还派出垃圾士兵进攻,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噢?韩都尉有什么高见?”
“高见不敢。只有些许浅薄之意相与护汉侯侃谈,可乎?”
“韩都尉请讲。”
“末将听说甲贺、甲统帅率军袭扰匈奴腹地,功成之时善使计谋将贺兰山之胡虏引来河朔,不知此事是否为实?”
“是有这件事。”
“末将猜,甲统领此举乃是为搅乱局势,以河朔为饵,使得胡虏内部相争,不知对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