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都没能得到答案……
林斌有听见他们的对答,他或许应该觉得苦涩还是什么,但是没有……完完全全没有资格去苦涩。他对自己说:“做了就无法后悔!有胆子去做就不应该去逃避!”
‘唦——’
细细的脚步声。它从一只鞋底发出,视野往上拉,护住小腿的磷状甲片的隔层粘着雪尘,微微弯曲的膝盖上面包裹着护甲。往上……再往上,反射光线的甲裙被牢牢地系在腰间,一只手晃过去抓住托在左腰的刀柄,金属的摩擦声慢慢地发出,刀被提上去。闪着寒芒地刀身倒影甲胄的鳞片,忽地抽动地速度加快。刀身的倒影变成了一双眼睛……
锐利地双眼,它似乎看见了自己的坚毅?慢慢地、慢慢地……它眯了起来。
林斌手里的斩马刀挥出去发出了‘呼——’的劈空声,声音刚落,轰鸣的马蹄声却响了起来,对面的路口出现一百名游骑兵,长街上的茅舍窗户、门户被推开,手持步弩的士兵连贯而出,瞬息之间至少有上千名士兵将手中的兵器对准了李广等二十一人。
像极雕塑一直一动不动的两百名亲卫随着林斌的斩马刀挥动活了过来,他们非常快速地分成两队,其中一队在军官大喝“护!”的声中将西域使节团等人卫护在中间,另一队‘噔——噔——噔——’向前踏了三步,‘唰’地一声抽出战刀。
李广没有去看突然冒出来的士兵,仿佛那弓弩手对准的不是自己,他一直都狠狠地盯视着林斌,对于林斌知道自己会来做出安排给了一个评价:“贪生怕死之辈!”,他看见林斌身后的两百亲卫动时眼神变得轻蔑给了另一个评价:“不过如此!”,等待看清亲卫保护的人不是林斌而是其他人时,他的眼皮眨动了一下。
林斌知道只要自己一个命令至少会有数千枝弩箭升上天空,箭镞会发出呼啸钻进前方那些单薄的身躯,他没有发布任何命令只是静静地看着李广。
风又在吹了,发出了犹如鬼嚎一般的声响,声声撩人。
“可惜了……”
不是感叹的感叹,是在可惜什么?是人?是物?还是这个该死的时局?
有时候、有些人明知道做了不会有好的结果依然选择去做。
李广狠狠地向前踏一步,他身后的汉军将士齐声高喝“汉军!”,二十一个人站在那里向所有人展示什么叫做决然,那是一种明知必死也无所畏惧的气势!李广剑锋前指张开嘴巴怒吼“威武!”,他迈开了脚步奔跑起来:“击!”
林斌手里的斩马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