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博约尔瞧着前方的尘土飞扬。那模糊视线中不断落马的己方勇士。他脸上没有太过多余的表情:“给后面的勇士们看看汉部骑兵的作战方式再增援也不迟。”他直接拒绝增援。
狂西狂脸皮抽了抽,前面那些不断死掉的可是他从朔方带过来的老底啊!
另一方面,远在交战场地后方的马坦也拒绝了部参政增援前方的建议,他相信麾下的骑士能够在没有增援的情况下击败匈奴人,而且战争才刚刚开始,现在投入大半兵力是愚不可及的事情。
“双方各出三千人公平较量,他们会击败匈奴骑兵的,我相信这一点!”
豹军刀骑兵作战凶悍。匈奴骑兵作战起来也从来不缺乏勇气,两支短兵相接的骑兵在窄小的场地里不断涌动。他们都试图在最短的时间里抢占时机击倒对手。
交错的战场不可避免地发生一些怪事,比如豹军的刀骑兵包住了一批匈奴骑兵进行剿杀,而另一个地方同样也出现豹军刀骑兵被匈奴骑兵围住缠斗,两支交战的军队力量在互相不断的蚕食中消耗,声声惨叫永远是战场的主旋律,一具具从马背上跌落在地的尸体根本引不起任何人的注意。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风力突然变大,马蹄踩动的大地草皮被践踏搅翻,表层的沙土被风一吹轻易地飘向半空形成尘雾,交战的双方骑兵口鼻里尽是泥土味道,不过他们往往注意不到这点,交战时的士兵闻到的味道永远只有一种,那便是浓厚的血腥味!
燎的思维渐渐变得清晰,他知道自己还在大口喘气,而喘气的感觉是如此美好,至少证明自己还活着!
大多数冲出战阵的豹军骑兵都在检查身上的装备,燎跟随大队袍泽驰骋之间也在检查自己身上的伤口,冲杀过程中因为方向的不同左边是敌军骑兵主要的打击位置,左臂的甲片已经溃塌成一团,左胸上面的胸甲不翼而飞,左胸的战袍被拉开一个口子,口子在不断往外面涩出血液,而左大腿没有被甲裙保护到的地方一条伤口清晰可见,整条左腿已经被染成了殷红色。
包扎?不!现在可不是管这些的时候……
嘹亮的号角声不出意外地被吹响了,枪骑兵和弓骑兵做出了方向调整,一千三百余豹军骑兵听着号角声的节奏开始变换阵型:枪骑兵依然摆在阵势的最前方,他们成了锥形阵势的前驱,没了骑枪就指出战刀;弓骑兵再次跟在失去骑枪的枪骑兵后面,他们的职责仍然是射箭,不断不断地往敌军相对比较拥挤的地方射箭!
驰骋,再驰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