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过往,真的好难,谁能例外?
“我是甄舞,不是神童,只是记的……快一些。哦,我爹不在家,都十几日……没回了”
甄舞口齿伶俐回着话,表现的与她实际年龄,实在不相符,苦难,让甄舞早早成熟。
穿着锦衣的年轻胖子,不时用衣袖,擦着流出来的口水和鼻涕,痴痴呆呆样,一看就是个傻子,他开始围着舞乱转,嘻嘻哈哈,手舞足蹈并胡言乱语。
“不在,不在呀,呵呵呵,像花猫,花猫……呵呵”。
中年胖子显得很不耐,向屋里张望着:“哦,你爹不在?那你娘也行,喊让你娘……出来”。
舞伸出纤细的胳膊,拦在中年胖子面前,一张稚嫩的脸上挂着气恼和坚定,“我娘病了,不能下床,有什么事……和我”。
中年胖子意味不明地打量着,眼前一点点的姑娘,见她虽然矮瘦弱,但抹着黑灰的脸上,一双如泉水般的大眼,正闪耀着光芒,一看就是个美人胚子,中年胖子放缓了语气,弯下腰,凑到舞跟前,一脸的皮笑肉不笑。
“舞,和你?嘿嘿嘿,你能做主吗?”
见舞厌恶地别过脸,不再搭理他,中年胖子显得很尴尬,直起身,脸上又换上盛气凌人样,探头透过窗口,对屋内舞娘的影子喊话。
“舞娘,你听好了,今日,我来……是通知你,你家当家的,已经把你女儿……给了我钱家,做童养媳了,钱……他早都拿走啦,现在我就把人领走,给你一声哦”。
“扑通”一声,夹杂着凄厉沙哑的哭喊,从屋内传出,“啊!不!你们不能!不能带走我女儿,舞……不能……”。
“娘!”
舞惊呼一声,转身向屋中奔去,看见娘满脸是泪,已爬了门口,母女俩紧紧抱到一起,都泪目怒视着来人。
这前呼后拥、招摇过市的一帮人,引来了姒伯和陈婶等邻居过来照看,听他们是要带走舞,都气愤地纷纷话。
阿牛哥和伙伴冲进院子,挡在舞和她娘面前。
“你们休想,带走舞!”。
“舞这么,怎能嫁给……一个傻子?”
“呵呵呵,你们是傻子,傻子,呵呵,是大傻子……”,傻子手里多了个木棍,呵呵傻笑着,挥舞木棍,吓唬阿牛和伙伴们。
“这是,光化日要抢人吗?”
“……”
“你们,这是干什么呀?……唉!作孽啊”,陈婶着,忙到门口帮着舞,把舞娘扶靠在屋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