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来不及,怎敢再往上凑?
家丁不解,看着自家犯怂的老爷,劝道:“老爷,若再不去,驴子钱……就没啦”。
见家丁敢这么说,钱老爷抬腿就是一脚,大骂,“死奴才!再敢胡乱说,我们全家人的命……就该没了,还不快去关大门,甄小舞,跟钱家一点关系都没有,没有”。
家丁被踹了个屁墩,爬起身,再不敢回嘴,一溜烟地跑了出走。
已近正午十分,小舞自卖自身,围观的不少,还是无一人问津。
三个壮汉都显得不耐烦,看着蹲在地上,抱着头默默流泪的甄光,是满眼厌恶,直怄气。
黑胖子翟三爷也跟来看热闹,脸上露出得意,眯眼细打量台上的小舞,觉得还挺不错,心中盘算着,若再养大点,应该能卖个好价钱,他在等最后捡漏讨便宜。
阳光明媚,把小舞脸晒的红扑扑,望了一个时辰的白云,感到眼睛已酸疼疼,她闭上眼睛,感觉嘈杂的声音,一下子都钻进耳朵,让她很心烦。
手伸进怀里,小舞拿出自己的破竹笛,深情望了望,又闭上眼,放到嘴边幽幽吹起来。
笛声轻轻扬起,如天籁之音,婉转悲凉,呜呜咽咽,如泣如诉……
曲调本是大好春色,暖风熏得游人醉,一派花红柳绿、繁花似锦的盛景,但笛音流淌出来的,却是春花易逝,终是一地落英、一场空的哀怨……
台下,原本叽叽喳喳的观望者,都愣怔望着,台上闭眼吹笛的女孩,他们虽不懂音乐,但清脆的笛音确实好听,也都听的如痴如醉,一时台下鸦雀无声。
笛音如缕缕轻烟,飘进一辆马车中,一入少年耳,便入了少年心,他细听片刻,向马车外命令,“快,马上改道,去笛音的地方”。
“是!”,车外有人应承着,语气带着点犹疑。
正在附近酒楼喝酒,几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手把着酒杯都愣住,都竖起耳朵,仔细聆听。
一个着绿华袍的少年,正端着酒杯,立在窗前,微眯着一双圆眼,问身边一个着飘逸青衣的少年,“隽音,你对曲子熟,这笛曲……可听过?”。
“哇呜!哇……从未,此曲只能天上有,人间有幸今得闻,我……我要看看去”
青衣少年说着,丢了端正雅儒,很是失态地向外飞奔而去,剩下的四个少年大眼瞪小眼对看了片刻,也都追了出去。
孙二娘很喜欢小舞,总觉得她很与众不同,身上带着一股冷冷的仙气,眉眼间流淌着哀愁,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