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舞回到舞乐司的住处,只觉得一阵阵发冷,头疼欲裂,她上榻裹上被子,一会就昏昏沉沉睡去。
在梦里,师傅在轻抚自己的脸,师傅的手冰冰凉凉,放在脸上很舒服,她抓啊抓,抓着那只大手就贴在脸上,不肯松手,还迷迷糊糊喊:“师傅,别动……别走……”。
周旦坐在榻边,一手给正烧的迷迷瞪瞪的小舞,换着君宝在冷水中泡过的巾帕降温,一只手被小舞紧紧抓着,听着她一声声喊师傅,心里不免嫉妒,。
在小舞的心里只有她师傅,而自己的心里现在却装满了她。周旦知道王兄赐婚的旨意,已很难再改变,心里不免很难过,虽然怨小舞不懂自己的心,但看见小舞脸烧的通红,又心疼的了不得。
抬头看到满满的架子和服装道具,角落中,这临时搭的床榻不时“吱嘎”响,周旦的心情更是糟糕。
失了自己的保护,小舞低贱的身份不会好过,周旦第一次有些动摇,是否给小舞去了奴隶身份,但一想到,给她赎了身,就是把她推到一个男人的怀抱,周旦的心就又冷硬了起来。
周旦低头望着,正在冷水中捞巾帕的君宝,犹疑了一下,开口:“君宝,明日,把这里收拾一下,再添置一些,她需要的物什”。
君宝跟了公爷很多年,二人已是很默契,知道公爷的所思所想,也知道公爷心心念念的都是小舞,他一早就准备物品,想让小舞尽可能住的舒服些,这样也能让公爷少担些心。
“是,公爷放心,臣已安排下去,明日就能办好”
第二日一早,小舞的烧退了,睡了一夜,梦到和师傅待了一夜,心情好了,人也活泼了不少。
小舞去了太医院,见没架子的太医黄浅,不但煎好药等着,还切了脉和给伤口换了药。
黄浅还把自己的早膳,很大方地分给了小舞一半,对小舞狼吞虎咽的吃相,和与身量不匹配的大胃口啧啧称奇。
小舞如饿狼一般大口吃着,完全忘了矜持,她真是被饿坏了,嘴里塞满饭,还含糊不清地解释。
“我三日,只吃了一个包子,饿死我了”
黄浅嘴角噙着淡淡笑意,像看着自家孩子般,温声劝着,“哎,慢点,这些……都留给你吃,嗯……能吃,证明病好多了”
对一个受着鞭刑伤痛,又内穿重孝的女孩,如此小的年纪,能有如此超脱的表现,让黄浅还是很刮目相看。
这是怎样的一个存在?能让周公放低身架真心对待?黄浅对小舞充满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