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将她的手轻轻拿起,按在自己的心口上,让她感受自己砰砰的心跳。
此刻,小舞脑子里飞转的,都是周大王带给自己的一次次伤害……
小舞猛然抽回手,凝望着被飞镖刺穿手腕,留下的伤疤伤感。
没有感觉到周旦情绪的变化,对让自己茅塞顿开的点拨,小舞又半信半疑地询问。
“他,为什么……那样做?”
周旦燥热的心,如遭遇倾盆冷雨,他动了动嘴角,硬压下心中的苦楚,他当然知道,小舞嘴里的那个“他”是指谁?
对自己的王兄,周旦在人前是极度推崇的,礼数最是周全恭敬。
这个世道需要一个现世的神,自己就是那个造神者。
之前,周旦不会允许他人,对大王有任何大不敬的言行,但此刻与心爱的姑娘,谈论的是一个内心需要被关怀的家人,他也没刻意纠正小舞的冒犯。
恢复理智的周旦要做的,就是让自己两个最亲近的人,能够相互理解,不再相互伤害,遂又开始对小舞循循善诱。
“小舞,都说父爱如山,父亲的爱……大多深沉而内敛,甚至严苛到……让儿女害怕的地步,但他们所做的哪一件?不是为儿女未来计?”
见小舞陷入思考,周旦替她将一缕垂下的头发别在耳后,又语重心长直白开解。
“王兄,欣赏你……想栽培你”
“栽培我?为什么?”
“这世上,值得雕琢的奇石……太过难得,不是你自己说,要变得更好吗?”
沉默,长久的沉默……
在沉默中,周旦怔怔望着,一双被惊圆、直勾呆愣的美眸,那里面装着太多的疑问和深刻。
良久以后……
小舞双眸微动,有万千的星光溢出,嘴角慢慢漾起淡淡的笑意。
回过神的小舞,对周旦歪了一下头,眉角眼角带了些俏皮烂漫。
“旦哥哥,我该去装扮了”
“好!”
周旦手举在半空,本想说完这番话,就给小舞伤口换药,但哪里还有她半点影子。
周旦笑了。
他知道,一点就透的小舞,听懂了自己的意思,放下了心结。
自己这个和事佬,当的委实不易。
自己最关心的两个人,骨子里都是骄傲透顶的,又都是极度执拗的人,一路针尖对麦芒过来,明明都没有恶意,却因不屑解释,不肯让步,都成了苦大仇深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