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毅飞沉默了好一会儿,脑子里转着各种不搭边的心思,却不知道该从哪儿说起,连墙外的棕狼和飞艇都暂时放在一边……放一放也没什么,反正就那么毫无威胁的三五只。
可老薛还真摸不准陈翊飞的脉!
小陈今年只有十六岁,想到这里,老薛的念头突然跑偏,毫没来由的想起了“十六岁是花季,十七岁却是雨季”这句话。
嗯,十六岁绝对是个非常尴尬的年纪,半大的孩子不像小时候那么单纯,也不像成年人那么成熟,正是一生里最中二、最难以琢磨的时候,很难把握住他们的心理。
可不把握不行,毕竟陈翊飞已经在这了。那么,该怎么开导呢?
老薛不是搞政工的,做思想工作实在有点赶鸭子上架……没法子,先拖一拖再说吧。
薛毅飞一直不说话,陈翊飞的心情从最开始的期待,到之后的失落,再到最后的失望,甚至开始后悔跟老薛说这些。
他不是正常家庭长大的孩子,从小到大遭遇了很多不堪的经历,因而比同龄人成熟得多,也不像同龄人那样脆弱。清醒的时候也很少想那些事情,可一闭上眼睛就跟魔障了似的,狼群每天都在他的梦里攻破青坳一回。
遭殃的还不止青坳,最近这几天,鹭岛也开始进入他的梦里,估计再过三五天,就能攻陷鹭岛。
薛毅飞清了清嗓子,尽量放缓语气:“小飞啊,这个问题说起来有点复杂,简单点说呢,就是最近这些事有点刺激,在你心里留下了阴影……”
陈翊飞很无辜:“我也没觉得啊!”
“先听我说完!”老薛强调一句,“没觉得是件好事,说明问题不严重……说实话,我真不太擅长这个,一时半会儿想不透彻,现在也不是说话的时候。这么着,一会儿等飞艇走了,咱们回山顶再细说,你看行不行?”
“行!”
不久之后,飞艇升空返航,重新盖住天窗之后,所有人撤回山顶。
薛毅飞自知不擅长做思想工作,很想找罗胖子商量一下,可是考虑到年轻人心思敏感脸皮薄,大概率不想让更多人知道,他又掐灭了这个想法。
老薛故意安排陈翊飞站第一班岗,等其他人全都休息之后才找到陈翊飞,两个人坐在山顶边缘,俯视静谧的大地:“小飞啊,我先跟你道个歉。这事儿怪我,我吧,经历的多了,习惯把身边的人当成一起出生入死的战友,忽略了你的情况。”
陈翊飞用异想的眼光看着老薛:“老飞,咱能不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