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受鹤亭温公的保举,直接越过四百九十人,名列四十九位琴士之中,如此地位……
呵!
凤举暗暗发笑:凤清婉,该说你是厚颜无耻呢,还是胆大包天呢?
“卿卿,觉得惋惜吗?”
“为何惋惜?”
“惋惜挂在那四十九名琴士之位的不是你呀!”
凤举笑着摇了摇头:“凭我的琴艺修为,本就没有资格位列其中,有何惋惜?至于旁的,是真才实学,或欺世盗名,总会有真相昭彰的一日,那便更没有必要惋惜了。”
衡澜之静静凝视着她,捕捉到了她唇畔那一丝不知该说是狡黠,还是冷酷的笑意。
凤举再次往最上方看去。
琴阶名录的最顶端写着“七弦大家,遗音旷古”八个字,下方只有七个悬挂名牌的位置——
第七名:石繇。
第六名:衡澜之。
第五名:向准。
第四名:裴待鹤。
第三名:凤瑾。
第二名:温伯玉。
个个皆是当世名声显达的人物,可是令凤举不解的是,那位备受尊崇的鹤亭温公竟只排在次位,可首名的位置又是空置的。
看当日在西山上,那位温公的反应,莫非这首名……
衡澜之似乎总能看出她在想什么,并适时为她解释。
“当年温公与岳渊渟在鹤山竞琴,最终惜败,直至后来,温公在闻知馆内博得了首席琴艺大家之名,却始终对当年之事耿耿于怀,不肯自居首名,偏偏岳渊渟其人性情乖僻,特立独行,从不曾踏入过闻知馆,更不许人将他的名字挂上去,他与温公又再未有过竞琴的机会,温公执意要求,这排名便也就只能如此了。”
果然是师父啊!
凤举暗暗想着,她那位师父确实脾气古怪得很。
“这又是什么?”
凤举指向了三大名录区之外的一片区域,那里用朱砂题着三行字。
琴师四百八十六位陆植,竞琴师四百八十五位邱愫,竞琴台:兰台。
琴师一百三十二位齐如秋,竞琴师一百二十七位江古,竞琴台:松台。
琴士四十位贺旷,竞琴士三十九位叶君常,竞琴台:梅台。
衡澜之说道:“琴阶名录并非是一成不变,若是有人自认琴艺有所精进,便可向排名在自己之前的人相邀竞琴,在这闻知馆内共有梅、兰、竹、菊、松、柏、莲七大竞琴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