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回到凤氏府邸,因大门离着梧桐院太远,便干脆一路驶入了梧桐院。
凤举已经靠在车内睡着了,这一日,惊心动魄,她着实是太累了。
未晞正想唤醒她,被慕容灼一个手势压下。
慕容灼便这么抱着凤举下了车,眼看栖凤楼近在眼前,婢子庭言听见动静跑了出来。
见凤举睡着了,庭言作难,悄声对未晞和玉辞道:“傍晚时沛风来梧桐院,千叮万嘱,要大小姐一回来便去翰墨轩,说是有紧急要事。”
“放下我吧!”凤举睡得本就不踏实,听到庭言的话便睁开了眼睛。
慕容灼轻咳了一声,动作别扭地将她放下。
凤举看了看天,此时已经不早了,要步行去翰墨轩至少需要一炷香的时辰。
凝眉想了片刻,她忽然拉着慕容灼赶到马车前,命人将一匹马解开。
“灼郎,带我去翰墨轩。”
慕容灼愣愣地眨了眨眼睛,这小女子平常一副悠闲姿态,没想到竟也如此雷厉风行,在家中骑马赶路,亏她想得出来。
好在凤家府内的主路修得十分宽敞,快马疾奔,很快便到了翰墨轩门口。
凤举赶忙在慕容灼腰上捏了一把,急切,又鬼鬼祟祟地说道:“快停下!快停下!”
慕容灼被她捏得浑身一阵酥麻,险些掉下马背。
“怎、怎么?”勒住马,慕容灼说话有些不利索。
凤举依旧小声:“这可是父亲的翰墨轩,若是跨马入内,父亲定不会轻饶了我!”
她这般模样,倒是终于让慕容灼看到了与她年纪相符的俏皮。
借着夜色掩饰,慕容灼不禁莞尔,将她带下了马背。
宫中事情闹得那般大,凤举总是有些心虚。
她觉得父亲和衡澜之是一类人,即使被迫身在红尘中,但内心里对于阴诡纷争是极其厌恶的。
“沛风,父亲唤我何事?”凤举悄声问着站在门外的蓝衫少年。
沛风冲她眨眨眼睛,回了两个字:“好事!”
凤举喜上眉梢。
“父亲!”
“嗯!”凤瑾盯着凤举,眼神沉静如秋水,却暗藏着波澜。
半晌过后,凤举那点心虚终于扩大到极致时,凤瑾却只是无奈地长叹了一声。
“听你母亲说你明日又要去栖霞寺?”
“是!阿举发了愿,每月初七都会去进香礼佛。”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