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没有哪个女子是乐意被人指摘自己相貌的。
凤举猛地甩开了慕容灼的手,冷笑:“阿举自比不得灼郎皎皎姿容,冠绝天下,断腿或断手都是阿举自己的事,若是丑陋模样碍了灼郎的眼,唯有道声抱歉了。”
说着,便要夺过缰绳。
慕容灼紧抓着不肯放手,说道:“你丑,碍了本王的眼,便与本王有关!”
凤举沉着脸瞪他,暗暗磨牙。
“若照灼郎这般模样为衡量,那岂非天下之人皆与灼郎有关?”
“但此刻本王能看到的只有你一人。”
慕容灼将此话说出口时,不由得抿了抿薄唇,心中是绵软的,松快的。
是啊,大丈夫有何不敢承认的?凤氏阿举就是特别的,就是入了他的眼,讨他的欢心。如此简单而已!
可在凤举听来,便是说眼下只有她一人丑得碍了他的尊眼。
“男女授受不亲,为了你我的清誉,还望灼郎自重。”
慕容灼回过头看她,眼神奇异,似有若无地扫过她的颈侧:“你让本王做你的男宠,你我之间还有清誉可言?”
凤举被他一语噎住,干瞪着双眼,哑口无言。
是了,是了,皆是她自作孽!
人家武安公主招揽的男宠个个温驯听话,善解人意,可她呢?素来眼光不好,只招了这么一个,便是个桀骜不驯的恶霸王,寸步不让的讨债鬼!
凤举大喘了几口气,说不过他,今日这马不骑了还不成吗?
偏就在她欲下马之时,慕容灼按住她的腿冷声道:“坐着别动!”
凤举气恼地一把打开了他的手,咬着牙道:“你再敢碰我试试!”
“咳!”慕容灼干咳了一声,垂在宽袖下的手悄悄合拢,连同掌心那温热柔软的触感。
若这是白日,凤举定能看到他的耳根通红。
慕容灼尽量将自己的声音放冷,肃然道:“半途而废不是本王的做派,但若坚持到现在便是你凤氏阿举的极限,那你即刻便可放弃,本王绝不拦你!”
果然,凤举不动了。
黑暗中,慕容灼唇角斜勾。战场上面对高傲倔性的敌将,采用激将法总是有效的。
两人的话并不多,各自都冷着脸,慕容灼这个师父做得很尽责,每一个动作要求极为严苛,正因如此,凤举无法开口指责他。
即便,教授骑马总难免有肢体接触之时。
攻城略地,乱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