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举将扇子在掌心重重敲了两下。
不错!只要慕容灼愿意,他爱纳多少姬妾都与自己无关。
若是自己今日限制了他,妨碍了他与哪个美人相亲相爱,来日他登上帝位时,怪怨自己拆散鸳鸯,对凤家心生不满,那便不好了。
到了前厅,凤举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那一袭雪色之人。
绝色的姿容,皇族的气度,大将的风范,如此风~流人物,哪个女郎能不爱?
看到凤举到来,慕容灼习惯性地站起身便要走到她身边。
凤举擦过了他的身体,径直走向凤琰。
慕容灼怔了一怔,疑惑地盯着她的后背。
这个心胸狭窄的女郎,还未消气呢?
“族伯。”
“哦,阿举来了。”凤琰挥退了婢仆,说道:“你要我寻的那个大夫已经寻到了,他正在城北,那里靠河堤最近,受灾最严重,报信之人说,此人颇有医德,为灾民诊病分文不取。”
“城北?不是在城外?”
“嗯,就在城内,不过也已靠近北城门了。你若想见一见此人,可派人将他寻来,城北之地,你就莫要去了,那地方已经确定有疫病发生了。”
凤举点头应是,又看了一眼沈晚阳。
“族伯,昨日见七伯父神色郁郁,气色也不佳,似乎甚为劳累,阿举记得母亲提过,七伯父家中除了他一人撑持,便再无男丁了。”
凤琰面露郁色,叹息道:“正是,自你二哥凤远夭折,元贤积郁成疾,我虽也时常照管,但难免有顾及不暇之时,一家全凭他一人,被人欺凌也无人抵挡,如何能不劳累?”
“族伯,您看沈郎如何?”
凤琰看向沈晚阳,说道:“相貌甚佳,为人机敏,品行也端正,不错。怎么?”
凤举道:“沈郎与阿举交情甚笃,是可信之人,您看让他留在七伯父府上做个帮衬如何?”
沈晚阳走上前来,安安静静的。
凤琰一面打量着他,一面捋须斟酌。
凤举继续说道:“沈郎无亲无故,七伯父又膝下无子,府中无男丁撑持,以沈郎之能力足以为七伯父分忧。”
而后,她又压低了声音,说道:“若是担心外人不可靠,由族伯您出面,提议七伯父将沈郎认作螟蛉之子,沈郎此人重情重义,阿举保证他会将七伯父视作生父一般尽孝。”
凤琰想了想,这倒也是个好办法。
他看向沈晚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