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灼环臂抱胸斜倚在门框上,眉目清冷。
“看来在洛河郡内,潘充足以一手遮天了。”
“不!”凤举的声音淡淡的,自屋内传来,“他并非真能一手遮天。”
“你出来做什么?”
慕容灼冷喝一声,迅速将门带上,将她往屋内拖。
门外,凤琰的声音传来:“阿举,你眼下养病为重,这些事你便不必过问了。”
可凤举又岂能坐得住?
她了解慕容灼此人吃软不吃硬,便冲着他眨眼睛,软软地唤着:“灼郎!”
“哼!你如今自顾不暇,站都站不稳,还想做什么?”
“做我该做之事。”
凤举脸色苍白,眼神却尤为坚定,她咬着唇角,捏住了慕容灼雪白清冷的衣袂。
“灼郎,我或许可借来兵马。”
擒捉潘充也好,找到失踪的钱财也罢,只要有人,一切便可迎刃而解。
慕容灼似乎猜到了什么,疑惑地看向她:“你说潘充并非真的一手遮天,还有何人?”
“洛河郡王。”凤举唇角斜勾。
……
同为皇室宗亲,忠肃王虽握有京畿巡防营,但洛河郡王也掌握着洛河郡六十七县的城防,其势未必逊于忠肃王。
只是洛河郡王喜好风月,从不屑于党同伐异。
用慕容灼的话来说——
“这洛河郡王的做派,以你们晋人那一套评价,便是风雅淡泊,但说到底,身在其位不谋其政,封地百姓置身熔炉,他却视若无睹,耽于安乐,此人,昏庸,懦弱、自私!这是你们南晋皇族与士族的通病,南晋,没救了!”
对此,凤举不予置评。
两人乘车到了郡王府,凤举取出衡澜之相赠的玉佩莲风,在指间抚摸了片刻,才小心递予门奴。
“请将此物呈予郡王,便说,华陵凤氏阿举求见。”
洛河郡王正与三两友人在府中欣赏歌舞,探讨新收的舞姬如何曼妙,新编的曲目如何婉转。
乍一收到下人呈上的羊脂白莲玉佩,他有些诧异。
“咝!莲风?衡十一的莲风怎会在凤家女郎的手中?这可真是奇事一桩!”
洛河郡王玩味地笑着,命人去请。
凤举和慕容灼被请入时,厅中的歌舞仍在继续。
洛河郡王不经意地扫了两人一眼,挥手示意他们看座,然而他看似一心只在歌舞,眼角余光却在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