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举听得唏嘘不已。
原来北燕皇室还有如此一段秘闻。
“那……那个孩子呢?”
“是个死婴。柔嘉姑母临终前唯一的请求,便是让皇祖父赐她火葬,那个孩子也随她一并火葬了。”
火葬,灰飞烟灭,柔嘉公主选择火葬,是自愧无颜入族陵,还是想求个自由解脱,或者,是想随风去某个地方,寻某个人?
凤举小声问道:“这些你是如何知晓的?”
十九年前,那时慕容灼应还未出生。
“一个自小照顾本王的乳娘曾是柔嘉姑母的贴身宫婢,是她告诉本王的。”
慕容灼深深记得,乳娘提到柔嘉公主所经受的痛苦时,总是忍不住落泪,可见那时柔嘉公主自己又是何等的痛不欲生。
慕容灼转过凤举的身子,深深凝视着她:“本王与你说这些,就是要你清楚红线蛊的可怕,以后离那个董昭仪远一点!”
他不敢想象,万一今日凤举真的服下了红线蛊,从此心里装的都是别的男人,那,他该如何?
凤举捧起了他的手,极尽真诚地说:“我答应你,以后对那董昭仪退避三舍。”
而且,董昭仪一计不成,同样的手段应不会再用第二次了。
……
皇宫,关雎宫内。
董昭仪看着杯中的雄卵忽然由红转黑,失去生机,描画精致的眉心瞬间蹙起。
“雌蛊死了?怎会如此?”
就在此时,宫女来报:“娘娘,睿王殿下来了。”
萧鸾大步进了关雎宫,直接挥退了两侧宫人,礼也不行便开口问道:“母妃,您今日究竟对阿举做了什么?”
他的反应让董昭仪一时有些诧异。
“四郎,你今日这是怎么了?”
萧鸾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躬身行礼:“请母妃恕罪,孩儿一时情急,对母妃失礼了。”
董昭仪不着痕迹地将放着雄卵的杯子推到一边,看了眼下手方的位子。
“坐吧!”
见萧鸾坐下之后仍是眼巴巴看着她,她目光微沉,声音却是轻柔:“你为何有此一问?”
萧鸾了解自己母妃的性子,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孩儿今日遇见了阿举,她要孩儿来问问母妃,您在那兰舍果酿里添了何物?”
董昭仪愣了一瞬,随后便幽幽地看向了发黑萎缩的雄卵。
“看来,她是不曾饮下啊!这便难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