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湍一走,裴绍脸上闪过一抹阴翳的冷笑,也没了兴致,与人转身离去。
酌芳若有所思道:“只怕此事不会就此罢休。”
凤举淡淡看向门外。
是呢!裴绍从来就不是心胸宽广之人,而那人……石湍,看来也不会轻易放手。
“听闻公子与温家女郎私交不错,公子古道热肠,不打算成全她与石家郎君吗?”
“首先,我并非古道热肠之人,你太高看我了,再有,这是裴家、温家、石家三家之事,目前最关键的在于温家的态度,我们尚且不知温家对这桩婚事是有心还是无心,甚至于不知温瑶之心,又能如何相帮?还是那句话,暂观后事吧!”
“奴婢原本以为公子会感情用事,方才便会出手帮助那石家郎君,看来奴婢这一回看错了。”
“令你失望了?”
“不,奴婢是替夫人高兴,感情用事固然是值得人钦佩,但若缺乏谋定而后动的冷静,终究难成大事。”
凤举落寞地笑了笑:“也许吧!可我却不喜欢这样的自己。”
总感觉,太冷血了。
暗室的门被人叩响。
凤举点了点头,酌芳上前打开了门栓。
玲珑走了进来,匆匆向凤举行了礼说道:“公子,奴婢去刘副将府上,可是府上之人说,慕容郎君一早便离开了,而且是被家主派去的人叫走的。”
“父亲派人找灼郎?”
“嗯!奴婢又悄悄去凤家问了问,檀云姑姑说是宫中召见。”
“宫中?”凤举眉目深敛:“看来……终于等到了!”
……
晋皇宫。
昭明殿。
晋帝稳坐高位,两旁分站着四大世家的家主。
慕容灼站在殿下正中央,桀骜而立。
衡广冷哼喝斥:“慕容灼,陛下面前,安敢不跪?”
“哼!他是你们的陛下,又不是本王的陛下!”
衡广还要说什么,晋帝挥了挥手,面容温和:“罢了,北燕慕容灼是何等脾性,天下皆知,朕相信就算他此时不跪,也终有心甘情愿下跪的一日。太傅,劳你将事情向他说明吧!”
“是!陛下!”凤瑾看向慕容灼,道:“西秦与北胡各部联合进犯我大晋,西秦太子宇文擎亲自挂帅,这位西秦太子乃已故西秦第一智者谈荀之徒,战场之上用兵如神,想必你也听说过。”
“宇文擎?”
这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