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瑶,这个礼部尚书千金,一向被称为名门贵女的礼仪典范,如此失态不可谓不稀奇。
凤举按了按她的手背,让她稍作平静。
“阿瑶,何事竟能让你如此?”
“抱歉,我失态了!”温瑶皱着眉,好不容易稍稍冷静了些:“你可听说了我……裴家上门提亲之事?”
凤举点头:“略有耳闻,你……不愿?”
温瑶美丽的脸上神色黯然:“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知道我本不该如此。”
“没什么该与不该的,你我这等出身,固然不能任性地为了一己私情,而罔顾家族考量,但若所托非人,将来不止你自己痛苦终生,难保家族不会因此受累。”
温瑶早已习惯了遵从礼教,可自从结识了凤举,看到凤举那般张扬自信地争取自己想要的,那种神采深深地撼动了她,让她忍不住羡慕。
此刻凤举这番话让她的心更加坚定。
“裴绍其人,表里不一,虚伪至极,我素来便不喜他,他,并非我所求的良配。”
“此事你双亲是何态度?”
“裴家此举也是想拉近与温家的关系,温家又与凤家休戚与共,如此一来,凤裴两方的联系便能更近一步,父亲他也有此意。”
“既然如此,为何温家到现在都尚未答复裴家?”
“因为……”温瑶犹豫地说道:“因为我。”
“你?你已向他们说明了?”
“不,我并未明言,只是……在裴家上门提亲之后闭门绝食了三日,母亲便来问我,是否不愿。”
绝食三日?
凤举讶然,没想到温瑶这等性子竟也能做出如此决绝之事。
温夫人头痛病加重,果然也是为了此事。
“你既来寻我,看来是温大人执意要应下这门亲事了。”
温瑶眼眶红了:“有时我宁愿生在庶民之家,便没有了这些无奈。”
“天下从来就没有一生无忧之人,便是庶民也有庶民之难。阿瑶,我且问你一事,你可认识刑部尚书府上的石湍?”
温瑶顿时面露愕然。
凤举了然:“看来你与他的确相识,你与他,可是已两情相悦?”
温瑶已顾不得追究她是如何得知,眼睛里浮上淡淡的温柔。
“我与他相识是在一个书斋里,当时听见他与同伴指摘一人的过失,十分严苛,忍不住说了一句,他便与我辩论,可辩论中却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