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上回竞琴并没有几日,你觉得以我现下的琴艺,可有取胜的把握?”
衡澜之道:“试过方知,便是输了又有何妨?重新再来便是。”
凤举凝眉摇了摇头:“我……不想输。”
“我虽不能肯定结果,但若你真连一成把握都没有,我在方才便已将你的名字划去了。卿卿,有我在,安心。只是……”
他的迟疑让凤举的心又吊了起来。
衡澜之笑道:“与白师傅竞琴,你要趁早做好准备。竞琴会虽有既定的流程,但白师傅那般性子,你也已经见识过了,他从不按规矩行事,也不知竞琴时会一时起意做出何等异事来。”
凤举张了张嘴,那老爷子连竞琴都不安分。
“莫非他还能把天掀了不成!”
衡澜之温声说道:“曾经有人找他竞琴,因被他瞪得心慌,弹错了一个音,便被他直接打了出去;还有一回,是他寻别人竞琴,最终未能取胜,便跟在那人身后整整三个月,那人不胜其烦,再次与他竞琴,结果输了,你猜后续如何?”
凤举想着白桐知那张牙舞爪的模样,狐疑道:“他觉得对方是在让他?”
“不错,其实那一回他确实是胜了,但还是心存偏执,生生将那人痛骂了一顿,之后一个月日着那人与他竞琴。”
凤举瞠目结舌,同情道:“那人也真是凄惨!我……后悔了……”
与那老头竞琴,胜了是麻烦,败了也是麻烦,总之就是……麻烦啊!
衡澜之戏谑道:“只怕是晚了。”
凤举苦笑,那老头若知道她不参加竞琴了,说不定也会缠上她几个月。
“那你可与他竞琴过?”凤举问。
衡澜之笑道:“我那时弹了一个音,白师傅便跑了。”
“跑了?”
“他说,他认输。”
凤举顿时木然,满心的嫉妒。
果然,琴阶顶峰的七弦大家,连那种老顽童都能轻易镇得住。
“卿卿,此次竞琴会恐会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引人瞩目。”
凤举默默哀叹,因为她要与一个异类竞琴!
却听衡澜之说道:“并非是因为白师傅,而是……”
他停顿了片刻,才道:“向准回来了。”
向准?!
凤举心中狂跳了一下。
制出沧浪琴的向准,回来了!
“他会来?还是……他有心索回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