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举深感佩服,真亏这丫头说得出口。
“你……你放肆!你一个小小的奴婢也敢……”孟长思气得俏脸通红。
“我这婢女又没点名道姓,你急什么?”
凤举手中的笔在砚台中停留了许久,还是不满意:“这墨浓度倒是够了,就是太少了,再多些。”
墨一次性研磨得太多不好吧?
未晞心中疑惑,但还是听命行事。
“哼!将屎尿这等污秽之物挂在嘴边,这便是凤家的家训家教?”
凤举略一抬眸睨了眼孟长思:“眼下你不也挂在嘴边了么?孟长思,自身不正,便莫要在人前多嘴多舌。家母乃是当朝一品太傅之妻,是凤家当家主母,而你,仅仅只是个三品尚书之女,你屡出恶言中伤家母,难道这是你们尚书孟家的家训家教?你污言秽语中伤明雪和阿瑶,那你满身恶意来此又是为何?”
也不过是为了男人!
孟长思与楚家三子楚风有婚约,楚风被凤举教训成那般模样,她这未过门的妻子便耐不住要出头了。
“你……你污蔑我!”
孟长思恼羞成怒,可就在此时,未晞的墨研好了,凤举笔尖蘸墨手臂一挥,淋漓墨汁瞬间溅了孟长思满脸,武安公主满身,就连凤清婉和旁边几个看热闹的都未能幸免。
凤举眼角微扬,浅笑中隐藏着危险:“不想被‘污’蔑,那便离我远些!不想被称为蚊蝇之辈,那便莫要在我耳边聒噪不绝,人人皆知,我凤氏阿举脾气不大好。”
武安公主憋得难受,指着凤举开口:“凤举,你……”
“听不懂我的话吗?”凤举端起了墨砚,淡如风的语气隐隐带上了不耐。
武安公主早在不自知的情况下对凤举生出了心理阴影,此刻也是她第一个快步离开,她确定若是再不走,凤举一定会将那方墨砚砸过来。
抱着落井下石的兴奋而来,走时却个个满身满脸的墨汁。
玉辞忍不住捧腹笑出了声。
“好笑吗?”凤举冷淡地瞥了她一眼。
若非不愿再被人当成软柿子揉捏,她根本不愿与这些人逞一时口舌之快,毫无意义。
玉辞默默噤声,低下了头。
靖秋园中,永乐长公主与裴夫人透过镂空花墙,将一切都看在眼中。
“哼,好生厉害的丫头,与她母亲真是一模一样。”
永乐长公主口中夹枪带棒,可裴夫人看得出,她对凤举的脾性做法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