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举淡淡地笑了:“母亲,您可坐好了。此人名唤何初,原是武安公主府中的男宠,如今嘛……听说是被武安公主送给了静嘉郡主,不知是否是真的,这画便是我梧桐院中的那个季琰所绘。”
“什么?武安公主府上的男宠?还送给了……苏炜彤?”
“母亲,此事虽未印证,但八九不离十了,苏炜彤既然声称终身不嫁,她多年经营的静嘉之名,又为何会忽然接受一个男宠?除了因为这个何初的长相酷似当年的向将军,我实在找不出更合适的理由了。而且若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
凤举双眸幽深地看向谢蕴:“那位静嘉郡主当年非但是爱慕着向将军,而且爱之深沉,恐怕丝毫不亚于长公主,甚至……她已经为了这份爱走火入魔了!”
正如谢蕴想不通的,就算苏炜彤爱慕向云斐,憎恨永乐长公主,那她当年害了长公主的孩子便该解恨了,又何必搭上自己的一生陪伴在长公主身边?
按照一个正常人的思维,此事确实解释不通,可若是那个人早已经入了魔了呢?
一个人若执念太深,剑走偏锋,那她无论做出任何事,都不足为奇。
谢蕴越想越觉得心凉,她低沉道:“她莫非是想与永乐耗上一生吗?”
“这只有她本人知道了。”凤举抓住了谢蕴的手:“母亲,我知道你必然担心长公主,但是此事暂时还是不要告诉她为好。”
“我知道,毕竟我们没有实证,永乐也不会信我,反而打草惊蛇。”
“嗯!”
凤举暗暗忖度着,视线缓缓落在了画像上那人脸上。
何初,何初……
这个名字为何如此耳熟呢?
“母亲,我想请您帮我查一查此人的身份背景,我总觉得此人的出现不单纯。”
“好!我立刻命人去查!”
竞琴在即,凤举准备回梧桐院练琴。
刚出了暖蕴堂,便从绿春口中得知裴家主裴捷来拜访凤瑾,凤举立刻来了兴致。
裴家主来寻父亲,多半是为了刑部石家之事。
此时尚早,凤瑾和裴捷稍后应该会一同入宫上朝,现在也没什么可以打探的,便打定主意晚些时候再来。
经这么一打岔,凤举原打算回梧桐院的脚步一顿。
“大小姐?”玉辞疑惑。
凤举看了看自己的右手腕,这样子也不适合练琴,在竞琴会之前还是莫要让伤势加重了,何况梧桐院中还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