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呢?”
“衡家十一郎说大小姐的闺苑他不便擅入,在梧桐院外的花亭里等候。”
……
此时的花亭内却不止衡澜之一人。
“阿举那丫头自从几个月前在梧桐院遇了一场大火,醒来后便性格大变,整日里任性妄为,毫无规矩,她能有今日的声名,全赖澜之兄照顾,我作为阿举的兄长,理当亲自道谢才是。”
凤逸刚一听闻衡澜之上门,便立刻赶来,拿出了一副主人姿态招待。
衡澜之虽与他是同辈,却能与鹤亭六俊结为忘年之交,是真真正正的名士。能与他攀谈,得到他只言片语的称赞,那都足以让他炫耀一番。
然而衡澜之看似温和,实则远没有表面那般容易亲近。他本只是顾自饮茶,听到凤逸此番言语,嘴角忍不住微微下压。
“你不必谢我,阿举能有此番清名,皆是靠着她自己的真才实学,凤三郎既是阿举的族兄,难道不知她为此付出了多少努力?”
凤逸有些尴尬:“这个……这个我自然是知道的。”
衡澜之放下了茶盏,起身看向梧桐院大门的方向。
“至于阿举的性格,率性潇洒,敢作敢为,爱憎分明,她的所作所为便是连鹤亭六位贤达都称赞不已,言道她一女子却身怀清流风骨,如此这般,却不知凤三郎何以说她任性妄为?”
凤逸额头隐隐冒汗,无言以对。
就在此时——
“澜之!”
凤举的声音传来。
凤逸顿时如释重负:“阿举,你可算是来了,贵客上门,岂可让贵客久待?”
凤举淡漠地牵牵嘴角:“三哥,此处没你的事了。”
说罢,她挑眉看向衡澜之:“怎么?昨日在门口拦我,今日直接寻到院中来了?”
衡澜之莞尔:“卿卿,你此言委实是误会我了,茂弘近来足不出户,我甚是无趣,只好来寻你下棋了。”
凤举撇了撇嘴,信他才怪!
“既是下棋,那便请入院吧,正好拿你送的那一坛桃花露水烹茶。”
两人相谈甚欢,并肩入了梧桐院,凤逸就这般完全被无视了。
他瞪着衡澜之的背影忿忿咬牙:“不过就是个连少主之位都保不住的窝囊废,有何好得意的?哼!”
衡澜之一面欣赏着梧桐院沿途的景色,一面道:“卿卿,你那族兄当真是与你有仇,那般俗人,玉宰当真决定要让他继任你们凤家的少